聽到那女子說了這麼大一啪啦,秦風不得不失笑,“好了,你不用說了,被你這麼一形容,我覺得我就是個渣渣,看來這個吳清風就是青陽五聖之一吳天祿的後人了?不過家資鉅萬是真沒有看出來。”心中說不出是什麼味道,隱沒世間五千年,劍法精絕,家資豪富程度讓人只能仰視,身邊還跟著淮維劍仙這麼一號人物。
縱然這個淮維劍仙並不是什麼真正的上古人物,那也是不得了。
可惜的是秦風這個青陽盟一份子,只知道一件事情,真正的吳天祿早就坐化在青陽宗,現在軀殼都還好好的儲存在三堂祭祀處,那人面貌不驚人,個子中等,只能說中人之姿。
而且從吳天祿口中說來,吳家數萬年只有單傳,到了他這一輩,更是終身未娶,哪裡來的後人,至於他的家財,天知道他藏什麼地方去了。
渡對他來說沒有用的半神神格給趙青陽,吳家一脈算是完成的使命,就此斷了血脈其實也算正常,使命完成了嘛。
鳳玉樓一把把他的衣服扔過去,“你以為跟你一樣,隨時都把華衣美服穿身上?”
秦風將衣服收好,這件衣服還真是價值不菲,值好幾千金呢,“說得似模似樣,都是你家的人猜的吧?”
鳳玉樓再不理他,顯然是被說中了。
天色將明的時候,終於雨水停下,兩人一前一後往鳳家而行,那鳳玉樓在街市中穿過的時候,很有一些起早的商販對她打量,偶爾還指指點點,看得出來這女子在城中是個名人,卻不知道那些人在指點什麼。
大概走到半途的時候,已有數十人匆匆的迎面行來。
走到抵攏的時候,那些人都做出該有的禮數,面上吃驚,紛紛說大小姐回來了之類,領頭的人正是與鳳月樓一起的那個車把式,那人從來都是面色冷冷,見到秦風只是招呼,也並沒有多話。
卻是他們在府裡聽到了風聲,直接就帶人來迎接鳳玉樓來了。
大張旗鼓,響動極大,秦風回了鳳家,鳳月樓除了與姐姐互訴一些衷腸之外,鳳家老爺子居然沒有出現,而鳳月樓看秦風的神色頗為古怪,也說了謝謝之類,至於秦風偷看她家的先祖畫像之類她提都沒有提。
估計又怕秦風說什麼僧侶之類。
“吳大哥怪你們派人監視他,他自覺問心無愧,今天要過來呢?”鳳玉樓對她離家出走這件事情是沒有一點愧疚之類,完全就覺得理所當然。
鳳月樓一楞,臉上繃緊,卻是有點激動,“姐姐你也太把拐賣人口的人掛在心上了,什麼吳大哥?他來了,少不得把他打出去,我看以後還有誰敢對吳家的人亂來。”
接著又淡淡的對秦風說了叫他休息的話。
若是不耽擱風之車的話,那就什麼都好說。
那女子已經好了些,基本上走動之類完全沒有問題,鳳叔少不得把功勞全部算到他的頭上,也不怕穿幫。
梅際雲這人演技是非常不錯的,時時裝做楚楚可憐的樣子,現在這府裡面人人都把她當做梅九遺留在九邊的後人,秦風更是坐實了贅婿的名頭,既然是後人,對魔氣、蠻族之類的事情是不知道的,那鳳叔吹起牛來就更是肆無忌憚。
不過,自從知道那吳清風要上門之後,那人明顯冷淡了許多,吹牛的熱情也減了,讓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天天吹大牛確實很要命的。
“對了,你不是人!”秦風促狹的笑著,此時此地,看到鳳家人的表現,他倒對梅際雲當初的一些事情稍稍原諒了一些。
秦風道:“可惜那個吳清風也是假的,倒是李長風像是真的,確實如此!”
兩人正在閒話,那女子也把衣服穿好了,就有人來傳喚,說是鳳老闆找。
梅際雲許多天沒有見過陽光,功法雖然沒有恢復,少不得也得出去看,順便觀察一下敵情。
兩人到了廳堂中,並沒有看到秦風所說的吳清風等人,卻看到兩個生面孔,那兩人看起來身上凌厲氣息極重,身上衣飾更顯出他們的高品宗門宗人身份。
鳳月樓介紹起來,“梅姑娘,這兩位是闢水宗的魏先生、林先生。”
秦風仔細的看了兩人,一人看來斯文有禮,像個書生,另外一人金色長髮高高束起,面白無鬚,身上重甲重箭,高大身材顯得極其孔武。
那林先生顯然是領頭的人,與兩人寒暄幾句,又問了問九邊的風土人情,說了些仰慕梅九的話之類。
梅九隻是千年前的青鸞榜五十名,其實他的實力至少是在前十名之內,只因九巫有變,當時比賽沒有參加完,他就回九巫去了,後來更是直殺九邊,留下一些驚天戰例傳說之類。
其中也有許多做為現在修行中人的教材,六品的闢水宗人仰慕也是應該的。
接著又問起了梅際雲要做風之車的用途。
梅際雲當然把舊話重新述說一遍,帶闔族眾人迴歸九州尋找宗親,可不是尋找九巫,而是梅九父親方氏一族,梅九父親到底姓不姓方,鬼才曉得,至於連跨五州尋找那個傳說中的方氏,闢水宗人也不可能查得出來,宗族億萬,查個毛線。
“投親倒也是一件大事,不過文定、文方兩國即將交戰,梅姑娘的事情能不能緩緩?到時候族人運送我宗儘量幫忙就是,也就緩個三個月吧!”那林先生還是很講禮貌的。
原則上緩緩也就緩緩,不過呢,若是這三個月一緩,鳳家都滅族了,還緩個毛。
“當然不行!”這話說得深合秦風的心,卻不是他說的,從廳堂內間走出一個人來,正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鳳玉樓,那女子本就美豔,與其妹相似,如此一打扮,更顯出與昨晚上的不同來。。
闢水宗兩人看到這女子,都是呆了一呆,顯然沒有想到過她會出現,那林先生滿臉都帶著笑容,“玉樓小姐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家少主連續找你幾次都沒有見到過人。”
鳳玉樓臉色一黑,一後丘坐到一把看起來小巧的椅子上面,顯然那椅子是她的專坐,“快別了,我可不是高小姐,風之車是絕對不可能為你們讓道的。”她說相當直接,雖然有萌態,看起來已不那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