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不能來嗎?”
顧長生撇了撇嘴。
“我可跟你說過了,這次人多,不是誰都能下山的。”臭丫頭見他這個態度,上下打量著顧長生,語氣頗為不屑地說道,“你下山,有什麼值得交易的東西嗎?”
聞言!
周圍的其他外門弟子都看向顧長生。
此時的顧長生身上還穿著早上種地穿的那套農服,看起來雖然乾淨,卻十分樸素,根本沒有一點修仙者的樣子。
一時間!
笑語頻出。
“咦?這不是顧長生嗎?你進階又失敗了?”
“這位道友為何憑空辱人家修行?”
“什麼修行,我昨天親眼看到林傑找他還錢,牆上還被潑了黑狗血,怕不是剛被吊打。”
廣場上頓時充滿了歡快的笑聲。
那羊角辮少女附和著笑了幾聲,隨後看向顧長生說道:
“你要是沒有值得特意下山的東西,就在這裡隨便找個人,讓他幫你賣吧,就別佔用名額了!”
顧長生聞言頓時嗤笑了兩聲,抬手伸進懷裡,抽出了一張小金甲符說道:
“臭丫頭,你看好了,這個值得嗎?”
“本姑娘名叫甘茗,不是什麼臭丫……咦……”
甘茗說著,眼前突然一亮,一把搶過顧長生手裡的小金甲符,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了兩遍,驚訝道:“小金甲符?這是你畫的?”
眾人見到顧長生拿出小金甲符,頓時都停止了嬉笑。
小金甲符雖然只是最低階的符纂,瀚海宗也有不少人能夠畫出來,可這些人無一不是內門極具天分的弟子。
別看外門人數眾多,可能夠掌握符纂畫法的人,絕對屈指可數!
難不成!
真是他畫的?
承認自己弱沒關係,承認別人強也沒關係,可是要讓他們眼睜睜看著一個,曾經比自己弱的人在某一方面比他們強!
這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不!
不可能!
剛才嘲諷顧長生的人都在心底吶喊!
顧長生掃視了眾人一眼,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被嫉妒的深淵,索性掏出懷裡那一疊小金甲符說道:
“不是我畫的,難道是你畫的?”
“你就說,憑這些夠不夠我下山!”
小金甲符的作用側重防守,即使暴露出來也沒有什麼影響,反而能讓那些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外門弟子斷了這條邪念。
甘茗看著那一疊小金甲符,頓時漲紅了臉。
那一疊符起碼有百十來張,即使是按照半塊靈石一張,也價值幾十塊靈石。
對於外門弟子來說,幾十塊靈石,可是整整一年的積蓄!
她撇了撇嘴,把剛才從顧長生手裡搶來的那張小金甲符扔了回去,嘟著嘴說道:
“不就是幾張小金甲符嗎?有什麼了不起?那山下那麼多修行人,誰還缺你這一張小金甲符?還有誰要下山,來我這登記!”
說完!
她一扭頭轉身離開。
顧長生不急不惱地收起符篆,滿臉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