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不掙扎了,只不過一邊吃著藥,一邊培養著自己的勢力。
吃了藥結果卻還是沒什麼用,他現在也不願意吃藥了,也沒有吃藥了。不是因為母妃大發善心不折磨他了,而是他有能力叫自己的暗衛暗殺掉開藥的人,沒有人敢來開藥了。
說個實話,這病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影響。只不過記不得見過人的面龐長什麼樣,他也不是好美色的人,畢竟他是翟朝第一美男子,每日束髮時面對著這張翟朝最美的臉,他也沒什麼感覺。
他也不是想治好的,他如今就是最好看的那個,其餘人都比他醜,若是他治好了豈不是要看全天下人的醜臉了?
翟朝人千千萬萬,日日見個不一樣的,好像和他吃那各種噁心的要沒什麼區別。
他鼻子素來靈敏,向來是靠著聞香識人。這香不是指衣料上帶香薰或是沾染的飯香花香等氣味,而是人身上自帶的體味,都是獨一無二的。
忽地。
有些涼的夜風打在面上,送來了一股奶香並著清冷香氣交雜的味道,很是特別又很好聞。
他好像還從聞見過這般和他心意的味道,倒是引他起了些興致。
仔細嗅了嗅,距離有些遠,看了眼河岸兩邊,空空蕩蕩的沒有人。
船又往前開了,味道更濃厚了,他深深的嗅了嗅,心情不由得大好了起來,他倒是想見見那人什麼模樣。
第一次居然想去看一個人的臉是如何模樣。
這種感覺有些稀奇。
又來了一陣冷風,那股香味更清晰了,應是離近了那人,順著香氣飄來的反向看去,只見一個女子往河岸走來,那裡光線不甚亮,還有樹影遮擋著,看不清面容。
殷玄朔將上半身身子往前探去,想看清那人的模樣。
結果王二爺來問他要不要酒,等著他拒絕後反過身來朝那人那邊看去,船又往前開了一段距離。
能較清晰的看清岸邊的景象。
卻不見那人身影。
下河岸的階梯上長了一大片青苔,青苔上有滑痕。
最後一絲香氣殘留在河面上。
河面隱隱約約有些許波動。
那人掉進水去了。
殷玄朔瞳孔微縮。
“噗通”一聲,畫舫上一個銀色衣服的人跳了下去。
畫舫上的僕從瞧見了,慌了神的大喊大叫:“有人跳——,跳進水裡去了!”
那位爺可是他們今晚被強調特別照顧的啊!
有管事急忙出來詢問:“誰啊?”
今日這一船的人可都是有頭有臉的,要是貴客出了什麼事那他可真是擔待不起!
“楊七公子跳下去了!”
聽了這名字,這管事心都被嚇得一停,死命捶了捶前胸,大聲喊著:
“會水都跳下去救人,救上來了一人獎賞五兩金子,若是沒救下來,今晚你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命都給拿掉!”
隨侍們聽了這話,自是知曉厲害,一個個脫了外面的棉袍,像下餃子一般噗通噗通跳進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