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就好,楊嬤嬤大吐一口長氣,一個面目猙獰的人,就沒什麼好怕的。
後退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那男子,鎮定地開口問道:
“你如何知道我家小姐的事?為何說她早夭?告訴我又有何要求?”
在街上時,人群來往也不見他引起恐慌,顯然這人是由於某種原因倒下還變作這般模樣,如今提了姐兒的事,定是以此為答要她幫忙。
這人奇特詭異,定有些不俗之處,這話還是可信八九分的,不然怎麼正好找到她的軟肋呢。
那人呼呲呼呲喘著氣,半天沒說話,像是不行了。
楊嬤嬤有些急,死了怎麼她如何解疑,姐兒可怎麼辦!
語氣急衝的喝道:“你不說我如何做?說不出來我就走了!”提了提懷中抱著的姐兒,作勢就走。
那男子目呲眼裂,掙扎著要起身,結果又吐了幾大口血出來,霎時空氣裡瀰漫一股腥臭的血氣。
吐出了血,男子似乎好受了不少,嘴唇囁嚅張合好像在說什麼,要湊近才聽的到。
楊嬤嬤咬了咬牙,走到男子前面,背過身來將懷裡睡著的姐兒拍醒,咬破手指在衣襟上寫了住址,讓姐兒往巷外走去。
指了指巷口,“姐兒自己走去那裡等奶孃,我看姐兒乖不乖?”
李玉情小時最是乖巧聽話,被叫醒只是揉了揉迷濛的眼睛,聽見奶孃這般說,奶聲奶氣的道了句:“好!姐兒最聽話了。”
說完就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她可沒辦法自己送姐兒回去,要是這人等不及死了,姐兒的命格怎麼解?
只好先叫姐兒到巷口等著,自己若是有什麼萬一,再叫姐兒往前走,到人群裡去,總會有人看見衣襟上的字,把她安安全全的送回去。
瞧著姐兒走了一段距離,快要到巷口了,自己蹲了下來,湊近男子那張恐怖的臉,仔細聽他說的是什麼。
“藥…,藥——,把藥拿給…,給我——,咳咳咳咳——”
男子說了幾句就劇烈咳嗽了起來,楊嬤嬤趕忙站爬起開,後退幾步避開這人。
他一咳可是會吐血的。
她聽懂了這男子是要叫她拿藥,大聲的問了一句:“藥在哪裡?”
那男子又吐了好幾口血,周遭血腥味更黏膩厚重了,令人難受的想要作嘔。
楊嬤嬤不適的乾嘔了幾口,又趴著把頭湊過去聽他說的是什麼。
“藥…,衣——衣服裡——右…,快——我不——”還未說完,這人就暈厥過去了。
楊嬤嬤立馬翻搜這人的全身,衣服裡並未找到,她額上緊張地直冒汗,生怕這人就這麼死了。
也顧不得什麼,直接將這人的衣服扒光,衣服裡又仔細的翻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
她又急又怕,她找的仔細,並沒有遺漏,莫非是說錯了?
又不甘就此放棄,察看起男子的身體來,這具身體是成年男子的,是肌肉健壯的小蜜色面板。
前胸肌肉鼓囊,不——,等等,右胸有個疤痕,像是縫合過,她動手去捏了捏,堅硬沒有彈性——是假胸!
莫非藥就藏在裡面!真他佬孃的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