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靈韻驚人,身後自然展現的大道異相也十分奇特,是三名道尊不斷走馬燈般流轉。
這三尊道尊一人手持竹簡,一人手持拂塵,一人卻是提著一盞法燈。
他臉色有些陰沉的看向前方,在他的視線之中,不存在什麼可怖的敵人,只有陸鶴軒在等著。
此處地方叫做黃龍觀,是餐霞古宗在東方邊緣四洲的重要佈置之一。
餐霞古宗和許多強宗一樣,在東方邊緣洲域都有一定的佈置,在很多宗門之中也暗中培植自己的力量,這黃龍觀的空間法陣十分隱秘,若非出現驚人大事,否則絕對不準動用。
當此處的空間法陣啟動時,餐霞古宗自然以為陸鶴軒這邊發生了什麼驚天大事,需要即刻引來強援,而且這種大事可不是指陸鶴軒個人的生死之事,而是應該關於整個餐霞古宗的利益。
但眼下這餐霞道艦倉促之間透過這空間法陣傳送過來,這名老道看著陸鶴軒,卻直接懷疑陸鶴軒有無必要動用這樣隱秘的力量。
“師伯!”
陸鶴軒看著這巨船衝出,眼中閃現的是欣喜的光芒,但看著帶隊的是這名老道,他的眼中卻瞬間閃現有些失望的情緒。
他馬上行了一禮,飛昇起來,落在老道的前方。
看到陸鶴軒還不馬上說話,這名老道的面色頓時更加不快,他馬上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與此同時,這船上各色道殿之中,也有十餘名修士掠了過來。
“師伯。”
陸鶴軒看著這名老道的臉色,便不敢怠慢,他馬上說道:“此次動用這黃龍觀的隱秘空間法陣求援,實在是出現了對我餐霞古宗極為不利的禍事,師伯你們應該知道玄天宗王離?”
這名老道眉頭微蹙,眼睛都微微眯了起來,“怎麼,你該不會是說,你動用這空間法陣,讓餐霞道艦前來,只是為了此人?”
陸鶴軒面露苦笑,道:“的確只是因為此人。”
“什麼!”船上頓時一片譁然。
“陸師侄,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這名老道一愣之下,頓時勃然大怒起來,“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只是餐霞古宗的準道子,你是以為你是餐霞古宗的宗主了麼?你們這種年輕修士之間的爭鬥,三聖之前已有旨意,讓門中大能不能插手,而且要做任何事情都講付出和回報,你可知道動用餐霞道艦,光是激發和穿越這空間法陣,要消耗多少靈氣,我們這些人連忙到此,這餐霞道艦此時每一息的時間裡,要消耗多少靈氣?”
“師伯稍安。”陸鶴軒看著勃然大怒的老道,卻是苦笑道:“師伯,現在不是我和此人爭鬥的事情,也不是計較他之前殺死了我們餐霞古宗的不少修士,而是此人的實力增長,真的是太過可怖。此人不僅是以一己之力直接鎮壓了張截天、陶傷墨、葛玉景、韓玉璣、言焰和餘寒蓮這些準道子,而且他在這不久之前,直接在白頭山地界之中滅殺了一隊來自混亂洲域的邪修,其中帶隊的,是三名元嬰修士!那些邪修,至少有七八十名。”
“什麼!”
老道身體微微一震,但他的怒意卻還是未消,“即便如此,他的實力即便提升再快,那也可容日後再計,又何必如此急切的動用我們餐霞古宗在此的隱秘佈置。”
“師伯。”陸鶴軒苦笑了起來,“我這並非是為我,而是為我餐霞古宗,師伯難道以為,那些各宗的準道子,只是因為我陸鶴軒才和此人為敵麼,我若非餐霞古宗的準道子,他們也未必會和我深交。而他們現在陷落在白頭山中,若是我們餐霞古宗什麼都不做,必定引起那些宗門的憤恨,今後埋下的隱患太大。但若是我們餐霞古宗能夠將他們救出來,今後這些準道子對我餐霞古宗自然心存感激。”
他頓了頓,看了一眼老道的臉色,接著認真道:“這並非是我陸鶴軒和此人的私人恩怨問題,而是今後是和這許多強宗結怨,還是和這許多強宗結盟的關係。若是此事因我陸鶴軒而起,但我陸鶴軒到頭來自己安全之後,卻是什麼都不管,那不只是我陸鶴軒不堪,所有人都會以為我們餐霞古宗不堪,那今後我們餐霞古宗真的是徹底孤立。”
老道聽著陸鶴軒的這些話,他依舊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但心中卻是已經覺得有些道理。
事實上之前此處發生的許多事情,也讓他覺得陸鶴軒雖然最近修行頻頻受阻,但陸鶴軒遊說和結交的能力委實不錯,在他和宗門之中許多長老級人物看來,一名準道子級人物自身修為遠不如這種結交能力重要。
“三聖之命不可違,我餐霞古宗自然不可能見死不救,既然你不惜冒著被宗門責罰的危險,動用了這樣隱秘的佈置,讓我們餐霞古宗付出如此代價,想必你心中已經做好了我們來後,可做什麼樣的打算?”老道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之後,便面無表情的看著陸鶴軒問道。
“那是自然。”陸鶴軒點了點頭,道:“說白了也簡單,直接參與準道子級征戰自然違命,但若是搜捕邪修和從邪修手中拯救各宗準道子級人物,卻自然不算違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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