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請問需要準備哪些武器?”吳有道感覺眼前的場景十分有趣,於是他秉承著看熱鬧的心態,問向羅教官。
果不其然,一想起這些新兵蛋丨子們不單單提出一對二的比賽建議,更提出讓彼此雙方都攜帶武器的比賽模式,而非是往日裡的赤手空拳,羅教官便感到心中十分憋氣。而且這些新兵蛋丨子們皆是以南征為首,於是羅教官便將心中積攢的怒火通通發洩在了南征的身上。
“武器?哼!”羅教官重重的哼了一聲,隨即腦中驀然靈光一閃,決定讓南征好好體驗一下雲鸞真真正正精妙絕倫的武技。
於是他輕咳一聲後,劈頭蓋臉的對南征吼道:“你去把鞭子,木棍等只會傷人但不鋒利的武器取來,然後你們自己選擇要用什麼武器。”話音未落,羅教官又添了一句:“另外隨便取來一條綢帶。”
“綢帶?”南征聞言一愣,疑惑不解的望向羅教官。
若說讓他拿鞭子木棍等倒是很好理解,這些武器雖然殺傷力並不大,但是用來切磋比賽已然是綽綽有餘。但是綢帶那樣柔軟嬌貴的物件,取來又有何用?難不成當做裝飾品掛在哪裡嗎?南征一頭霧水。
“回稟教官,別的倒是好尋找,只是這綢帶……軍營裡似乎並沒有這等物件。”南征難得流露出苦惱的神色。
看著南征略微苦惱的模樣,羅教官表面上怒容浸威,實則心中暗爽不已:“蠢蛋,直接去老子的房間裡把系窗簾的綢帶扯下來不就行了?!”
作為軒國排名第一的鐵血教官,羅教官可是有著許多特權的,若是沒有這些特權,羅老爺子是死活都不同意自家孫子屈居在教官的職位上的。
羅教官有著獨立自主的房間,房間待遇完全按照在羅家的待遇,裝修精緻不失簡約,雖然羅老爺子當初來檢視時怎麼看怎麼覺得粗糙簡陋,但是在軍營裡若是住的太過華麗,難免會引起許多流言蜚語,於是羅老爺子只好忍痛委屈了自家孫兒。
雖然裝修不怎麼華麗,但是好在有一種清新的簡約風格,而且上層領導還十分貼心的單獨劃分了一片區域提供給羅教官居住,並嚴令不許閒雜人等隨意出入,除非得到羅教官的特許。
而且軍部還派遣了兩名警衛員守衛在羅教官的居所大門前,生怕這名天賦過人的教官受到別人的暗算,軒國的人才可都指望著這位祖宗來教導訓練呢,否則軒國的軍事力量只會日漸削弱。
南征在腦海裡仔細回憶了一番羅教官的房間佈置,隨即他想起系窗簾的好像是有那麼兩條藍色的綢帶,但是那兩條綢帶雖然看著長度不錯,可畢竟是柔軟的絲織物,羅教官難道是想將綢帶當做武器讓他們使用嗎?
不,這絕對不可能!
南征蹙緊修眉,向羅教官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然後一路小跑著去往羅教官的居所。軍營裡的條件雖然艱苦了些,但是隻限於日常訓練等方面。在衣食住行上,軒國提供給軍人的待遇並不差,並非是十分節儉窮酸。
幾株芭蕉暗綠色的葉子半遮半掩在歐式雕花的黑色鐵門前,南征停頓住腳步,出示了南征交予給他的通行證明後,那兩名警衛員這才同意放行。雖然這樣的行為略顯誇張,但是羅教官的居所裡可是有著許多人才的訓練名單。
這份名單若是落入有心人的手中流傳外界,那麼軍營裡的這些新生人才難免會落入其他勢力的手中,或者乾脆被各方勢力派來的殺手扼殺在野外演練的從林裡,廢棄工廠裡。
那樣的悲劇,可不是上層領導想要看見的。
他們派遣給南征的這兩名警衛員雖然看著不起眼,但是這兩名警衛員可都是軍營裡排的上號的高手,而且都是老人。這樣的人物按理來說並不應該被調遣來看守大門,但是沒辦法,想來刺探訊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之前羅教官剛出軍營便遭受到暗殺,回到軍營居所裡時又意外的發現有殺人隔著一段距離正瞄準著他的腦袋。當時羅教官雖然察覺到自身危險的處境,但是他依舊不動聲色的假裝受傷嚴重,然後一副氣息奄奄的模樣攀爬到床邊,準備拿起枕套捂住流血的傷口。
這樣的舉動看起來十分具有迷惑性,正當狙擊手的紅點已然瞄準羅教官的額頭上,羅教官假裝出一副傷口疼痛難忍的模樣,隨即趁著彎腰的一瞬間迅速打滾翻向窗戶外看不到的角落裡,然後迅速掏出手機與軍營裡的武裝人員通訊。
經過這樣的事件後,上層領導絲毫不敢鬆懈,他們千挑萬選了兩名高手裝扮成警衛員的身份駐守在門前,然後又在暗處安插了許多微型攝像頭,又命人將羅教官室內的窗戶玻璃換成單面玻璃,避免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至於那些殺手和狙擊手究竟是如何潛入軍營的,這一點仍舊是個未解的謎團。
南征進入雕花大門後,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片生機盎然的花園。花園不遠處順著石子路走過去,便是羅教官二層小別墅的居所。透過玻璃,南征只看到灰暗的一片,室內的一切都不得而知。
他站在門前,透過虹膜辨識的鎖後,這才成功進入室內。
冰冷機械的‘請進’提示音過後,南征目不斜視的換好鞋子走到窗邊,然後將那兩條藍色的綢帶解下來。當他穿好鞋子準備離開時,忽然被腳上散發出來的某種不可言說的氣味刺激到了鼻子,於是他長身玉立的身姿頓時僵硬在了原地。
但是時間緊迫,已然顧不上這些了,南征只好關上門後轉身離去,任憑那種‘沁人心脾’的味道蔓延在室內。
倒是門口的那兩名警衛員注意到南征手裡的東西后,頗為無語的盯了南征好一陣子。若是他們沒有記錯的話,這不是前些陣子羅教官在網上買的系窗簾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