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熱血磅礴的槍擊遊戲。
這個小子,雖然看著年齡不大,但是心性卻堅定如鐵,而且瞧瞧這站的筆直的身板兒,那犀利的眼神,那挺拔的氣度,簡直是軍人裡的軍人!
教官圍繞著南征轉了三圈,越看越滿意,於是他抬起手試探著用力拍了拍南征的肩膀,只見南征的身姿依舊沒有絲毫動搖。教官咂摸了一下嘴,心中暗暗讚歎的同時,忽然出手凌厲的偷襲向南徵的腹部。
當時只見南征反應迅速的伸出手握住教官的拳頭,隨即穩住下盤,雙腳像長了釘子一樣牢牢的釘在地面上,然後藉由一個巧勁兒迂迴著將教官的手臂拽到身後,教官在南征不容反抗的力道下趔趄著撲向地面,隨即身體重重的摔落在地。
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幕簡直令周圍的新兵蛋丨子們看呆了眼,他們紛紛不敢置信的注視著身子挺拔如松般依舊穩穩站在原地的南征,隨即又揉了揉揉眼睛看向摔倒在地面的教官。
一片塵土飛揚間,教官熟悉的罵聲傳入耳畔。
“你奶奶個皮的,想摔死老子啊!”教官一邊罵罵咧咧的站起身,一邊站起身拍打著身上灰綠色的軍裝褲子。只見他上半身穿著的黑色緊身半袖早已被黃色的塵土沾染,並與教官的汗水混合在一起,變成一道道斑駁的痕跡。
南征目不斜視,依舊身姿挺拔的望向前方的訓練場:“是教官先突襲我的,我只是正當防衛,更何況我只是將教官拽到身側,並沒有攻擊教官。”低沉磁性的聲線不輕不重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教官聞言不怒反笑,隨即上前抬起手臂……
完了完了,教官肯定要揍南征了!
這是軍營裡所有新兵蛋丨子們心中的統一想法。
只是最後的結局卻令他們大跌眼鏡,只見教官抬起手臂後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南征的肩膀,笑容爽朗極了:“好小子,有實力,有頭腦,有骨氣!更他孃的有一身的血性!你這個兵,我羅子看中了,日後少不了你小子的訓練任務!”
……這樣的結果還不如被羅教官痛揍一頓呢,圍觀的新兵蛋丨子們紛紛想到。誰不知道軍營裡,屬羅子羅教官最為鐵血狠辣,他的訓練方式令所有新兵蛋丨子們聞風喪膽,但是同樣的,只要熬過羅教官的魔鬼訓練,體能以及身手會得到一個質的飛躍。
但是想得到這個‘質的飛躍’可不容易,平日裡的訓練任務已經很難熬了,若是再加上羅教官為南征親自定製的訓練任務……真是想一想都不寒而慄。
圍觀的新兵蛋丨子們目光同情的注視著南征,皆是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由於南征作風十分豪爽大度,且為人正直開朗,所以很受軍營裡士兵們的喜愛,這些一個軍營裡的夥伴們見況,沒有一個幸災樂禍的,皆是目光擔憂的注視著佇立原地的南征。
終於,有一名膽大的新兵蛋丨子猶猶豫豫的開口說道:“教官,南征他……能堅持下來您那些訓練任務嗎?若是按照您親手定製的那些訓練任務,豈不是……豈不是要把人練廢了。”
這名新兵蛋丨子雖然還是一名新兵蛋丨子,但也是軍營裡排的上號的高手,他的身世和南征差不多,雖然比不得南征顯赫尊貴的世家大族,但也是不容小覷的名門子弟。自幼接受訓練的他同南征相比,雖然略遜一籌,但也是軍營裡排名第二的風雲人物。
教官聞言本想大罵一通,但是看見眼前這個實力同樣不錯的新兵蛋丨子,只好略微忍下怒火,採用了比較文明的方式回懟道:“你他孃的懂個屁!寶劍鋒從磨礪出知不知道,像你們這樣的新兵蛋丨子,若不是老子出手快,下手狠,你們早就被踢出軍營了!”
言即此處,羅教官低頭朝地下啐了一口,接著罵道:“像你們這幫生鏽的寶劍,老子下手狠是疼你們!不狠一點怎麼把那層鏽刮下去?能讓老子看得上眼的是寶劍,可不是廢鐵!”
這番話……聽起來的確要比羅教官往日裡罵的話文明一些,而且那句‘寶劍鋒從磨礪出’,真真是說到了這些新兵蛋丨子們的心裡。
南征聞言微微勾起唇角,這名羅教官雖然平日裡凶神惡煞的,但是心性十分正直豁達,軍營裡但凡有身體素質跟不上訓練任務的,羅教官都會通宵達旦的為這些新兵蛋丨子們擬定其他的訓練任務,直到不達標的逐漸變成達標,他才會放下心來。
由此可見,羅教官真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
但是這個刀子嘴,有時候說的話聽起來真挺舒心的。
“行了行了,一個個大老爺們像個娘們兒一樣磨磨唧……”羅教官看著周圍眼眶微紅的新兵蛋丨子們,神情略微動容後接著恢復了往日裡凶神惡煞的模樣,只見他擺擺手,正準備惡聲惡氣的教訓這些新兵蛋丨子們一番,忽然想起什麼,緊忙閉上嘴結束了那段話。
“咋了教官,你咋不說了?”那名在新兵蛋丨子裡排名第二的名門子弟見況,十分膽大的出言調侃道。
橫豎現在是比賽,沒規定必須要端正肅穆,於是這些新兵蛋丨子們倒是很期盼這樣的比賽,平日裡被管教的像機器人一樣,到比賽上一個個都流露出糙漢子的本性,不是插科打諢,便是三兩聚集在一起,一邊關注著臺上的比賽,一邊色眯眯的談論著軒市裡誰家的姑娘漂亮。
不過並不討人厭,即便是插科打諢,或者一臉色相的談論,這些士兵都是有尺有度的,從不會輕易僭越半分。
羅教官憋回粗俗的話語,像趕蒼蠅一樣揮舞著手臂說道:“去去去,你們懂個啥,待會兒可有一名……一名大人物要過來!”
大人物?
士兵們聞言有些興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