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皇貴妃殿下一旦傷害到了南大小姐,別說是陛下了,就算整個皇室,整個櫻國想要息事寧人,南氏世族都不會肯給這個面子。
櫻國雖然科技發達,但是畢竟只是彈丸小國,同源遠流長,底蘊深厚的軒國比起來,就如同還未長大的孩童一般,正處於牙牙學語的階段。若是因為傷害到了南大小姐而冒然發動戰爭,縱然科技再如何發達,櫻國也勢必會遭受重創!
正當其餘跪伏在地的侍從們心驚膽戰的旁觀這一幕時,接下來發生的情景紛紛讓他們目瞪口呆。
盛裝華服的皇貴妃殿下面目猙獰的撲向南大小姐時,只見南大小姐笑意清淺的亭亭玉立在原地,等到皇貴妃殿下即將撲向自己身前時,她身姿輕盈的蓮步輕移,令張牙舞爪神情可怖的皇貴妃殿下驟然撲了個空。
沒錯,撲了個空。不但撲了個空,還毫無形象的跌倒在地,狼狽不堪的趴伏在南大小姐的腳邊。
精雕細刻的孔雀金冠在皇貴妃殿下的頭頂搖搖欲墜,迤邐著孔雀金紋的華麗宮裙沾染著灰塵汙跡,皇貴妃千算萬算沒料到南醉生居然能如此快速的避開自己,猝不及防之下她整個人重重摔落在地,淡金碎光裡飛揚起無數細微灰塵。
文書與夏晚兩人不約而同的停頓住腳步。
此時此景,令她們不知該笑……還是該笑?
南醉生悠然嫻雅的亭亭玉立,柔白紗裙飛舞翩躚在淡金碎光裡,愈發映襯的她仙姿玉色,宛若九霄仙子一般空靈澄澈。反觀之重重摔落在地的皇貴妃殿下,原本精緻華麗的宮裙沾染著灰塵汙跡,孔雀金冠搖搖欲墜的滑落左側,看起來滑稽可笑極了。
遇上南大小姐,真是皇貴妃殿下的劫難。
不過這個劫難看在侍從們的眼中,實在是太大快人心了!他們恨不得站起身熱情激烈的鼓掌吶喊,再掏出手機衝向皇貴妃殿下的身前瘋狂拍照留念,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恨不得挖幾捧土狠狠摔在皇貴妃殿下的臉上,藉以報復昔日裡皇貴妃殿下的苛責刁難。
當然,如果有臭雞蛋之類的,簡直不要更好。
那樣砸起來一定很痛快!
可惜,礙於宮規禮儀,身份地位,他們只能靜默無言的跪伏在漢白玉宮道上,但是侍從們眼裡濃烈灼熱的光芒無一不彰顯出他們心中的快意。許多侍從見況興奮愉悅極了,雖然他們看起來面無表情,但是實際上他們痛快到連身形都在微微顫抖。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真希望皇貴妃殿下重重摔倒在地的場景可以輪迴播放幾遍,好讓她也品嚐到何為痛苦的滋味兒。
淡金碎光宛若輕柔薄紗般籠罩在玫瑰花園內,南醉生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狼狽不堪的皇貴妃,浸染在唇畔處的笑意輕蔑嘲諷極了:“皇貴妃殿下,您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忽然摔倒在地上了?雖然亭內用漢白玉鋪設的磚石十分清涼,但是殿下也不能貪圖這一時的涼爽,而捨棄掉自己皇貴妃殿下的優雅體面啊!”
好諷刺的言辭!
跪伏在亭外漢白玉宮道上的侍從們聞言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悄悄抬眸望向仙姿國色的南大小姐,只見少女宛若水墨畫般精心勾勒的容顏浸染在淡金碎光下,梨花堆砌的雪膚玉丨肌像極了玉蘭花瑩潤無瑕的花瓣。
反觀之皇貴妃則是面目猙獰,神情可怖,目光狠戾陰鷙的彷彿要將南大小姐生吞活剝了一般,他們單是在不遠處看著都覺得陰森恐怖極了。
話說回來,南大小姐如此戲弄嘲諷皇貴妃殿下,也不知道皇貴妃殿下惱羞成怒之下,會不會再次做出對南大小姐不利的事情?思慮至此,侍從們紛紛滿心憂慮。
他們實在不希望如此美麗耀眼的南大小姐受到任何傷害,但是他們卻無能為力做些什麼。作為皇宮內身份卑微低賤的侍從,他們沒有權利阻攔左右皇貴妃殿下的行為決定,更沒有權勢能抵擋住皇貴妃殿下的苛責懲處。
若是因為前去相救南大小姐,而得罪了皇貴妃殿下,他們這些卑微低賤的侍從們今後勢必沒有好日子過。皇貴妃殿下的性情囂張暴戾,心狠手辣,但凡得罪了她的人,不論是侍從亦或者宮妃,統統沒有好下場。
當年給皇貴妃殿下割了舌頭殘害性命的皇妃殿下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柔白紗裙迤邐拖曳在漢白玉磚石上,南醉生繞著摔倒在地的皇貴妃走了兩圈,其間侍奉皇貴妃身側的女侍想要衝上來扶起主子,可是還未邁出一步便被驟然出現在亭內的幾名侍衛毫不留情的反剪雙臂,按壓跪在南醉生的身前。
“你們要幹什麼?還不趕快放開我!皇貴妃殿下,您沒事吧?您快救救奴婢!”那名狡詐囂張的女侍猝不及防之下被侍衛們按壓跪在亭內,膝蓋骨重重磕碰在冰冷堅硬的漢白玉磚石上時,發出的沉悶聲響聽了令人牙酸。
“吵死了。”南醉生垂眸漫不經心的掃了那名女侍一眼,話音還未落下,那幾名侍衛便動作熟練的扯下女侍手中的絹帕,並簡單粗暴的揉成一團塞進女侍的口中,直至將整團絹帕塞進女侍的嘴裡,撐得對方腮部鼓脹。
文書與夏晚兩人小心翼翼的抬眸凝視著眼前這一幕,只見侍奉皇貴妃殿下身側的那名狡詐囂張的女侍此刻狼狽可憐極了,塞入口中的絹帕撐得腮部鼓脹,再加上反剪雙臂被按壓跪倒在地的姿態動作,簡直像極了一隻狼狽醜陋的癩蛤蟆。
那名女侍拼盡全力的反抗著身體左右兩側的侍衛,可是侍衛們的身手力道皆是一等一的出類拔萃,輕而易舉間便制服了女侍反抗的動作。
塞入口中的絹帕滿滿當當的堵塞住女侍的腮部,她難掩痛苦的咳嗽了幾聲後,再加上因為過度用力掙扎,導致呼吸不暢漲紅著臉嗆咳起來。但是侍衛們不愧是出類拔萃的一等侍衛,居然將那團絹帕狠狠的塞入女侍的口腔深處,任憑女侍如何費盡心思的想將口中的絹帕頂出去,可都是徒勞無功的。
女侍漲紅著臉,涕淚橫流的跪伏在地,被反剪至背後的雙臂傳來陣陣撕裂般的疼痛,令她苦不堪言。
奈何身體左右兩側的侍衛皆是面若寒霜,鐵面無私的模樣,無論她怎樣淚水漣漣,楚楚可憐,侍衛們依舊視而不見,反而刻意加大了反剪女侍雙臂的力道,令跪伏在地的女侍瞬間流下疼痛難忍的淚水。
刺繡著孔雀金紋的華麗裙襬層疊散落在地,皇貴妃勉強支撐起摔得四仰八叉的身軀,扶住漢白玉石桌的邊緣緩緩站起身,抬眸凝視著南醉生聲色俱厲的詰問道:“南大小姐,你這是何意?於妍妍是本宮的貼身女侍,就算她犯了什麼錯,也應該由本宮來親自處罰,何時輪到你來越俎代庖?你只不過是別國的大小姐,又不是櫻國的大小姐,本宮勸你還是不要過於囂張跋扈!”
文書與夏晚兩人聞言咬牙切齒的瞪視著皇貴妃殿下,若不是她們只是女侍的卑微身份,早就撲上去掌捆皇貴妃殿下那張醜陋猙獰的臉龐了!
若不是南大小姐善良聰慧,及時挽救她們於水火之中,還不知道她們要被皇貴妃殿下糟踐利用成什麼樣子。當被南大小姐赦免了所有罪責併成為一等貼身女侍後,文書與夏晚兩人便在心中暗暗發誓,此生只效忠南大小姐一名主子。
如有違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雖然誓言過於縹緲虛幻,但是她們的心卻是堅定不移。
如今聽到皇貴妃殿下如此囂張惡意的言辭,夏晚與文書兩人恨不得撲上去狠狠打對方几個耳光,然後再將絹帕效仿那幾名侍衛的做法一樣,同樣毫不留情的塞進皇貴妃殿下的嘴裡,將她的腮部撐得鼓脹,涕淚橫流咳嗽不止的模樣一定比那名女侍更像一隻醜陋亂跳的癩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