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後傳來的熟悉又陌生的聲線,北浪生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斜飛入鬢的修眉。他甩了甩有些僵硬的手臂,目光冰冷的瞥向聲線的主人。
“你是在說我嗎?在別人背後指桑罵槐算什麼本事?”
話音未落,一張嬌豔如花的容顏逐漸清晰的映在眾人的眼簾。
原本正在吃瓜的圍觀群眾們瞬間沸騰了。
“快看,這不是容顏顏嗎!”幾名眼尖的女生迅速掃描了一番後,難掩激動與興奮的喊道。
“嘖嘖,前陣子看到她時還是滿臉紅疹,如今臉治好了就又出來作妖了。”圍觀的男同學們難掩鄙視,紛紛目光輕蔑的看向容顏顏。
“是啊,她不在學校的這段時間裡,好不容易風平浪靜了一陣,如今她一回來,不知道又要惹出多少是非,每天那副高傲刻薄的嘴臉實在是令人煩透了!”圍觀群眾裡不知是誰故意揚起聲線,一字一頓,擲地有聲的將嘲諷的話語宣之於眾。
離圍觀群眾最近的常笑聞言忍不住嗤笑一聲,能讓七月中學裡的同學們厭惡排斥成這樣,且還不論男女,容顏顏也算是個極品了。
果不其然,眾人嘲諷輕蔑的言辭與目光,像刀子一樣紛紛扎落在了容顏顏的臉上,心上。
嬌豔如花的面容猙獰的扭曲在一起,她尖著喉嚨聲音刺耳的斥向西餘生:“我當是誰,原來是南醉生身邊的一條狗。”
她勾起紅潤的唇角,神情高傲的睥睨著身姿嬌小的西餘生,言辭間惡毒尖刻,令南醉生瞬間幽深了澄澈的墨眸:“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此刻竟有狗一邊咬人一邊叫,敢問你到底是狗還不是狗?”
南醉生鏗鏘有力的話語擲地有聲,沒有容顏顏語氣裡的卑劣與陰暗,卻流露出席捲一切的強勢與霸道。
她微眯起墨眸目光凌厲的看向對方,如畫的眉目在暖陽耀輝下盡顯靡顏膩理,流光溢彩:“如果你是狗的話,就記住好狗不擋道這句話。如果你不是狗,就要知道好驢不亂叫。”
柔婉清靈的聲線不輕不重的落在每一個人的耳畔,圍觀的吃瓜群眾們聞言先是錯愕的呆滯了片刻,隨即反應過來時皆是爆發出鬨然大笑。
“女神威武!罵人都不吐髒字,而且還罵的這麼痛快!”
“有顏有才還有智,愛了愛了!”
圍觀群眾們鬨然大笑間,難掩對南醉生機智話語的欣賞與讚歎。
東夢生舒展開俊秀清雋的容顏,原本幽暗冷厲的鳳目在南醉生清靈婉約的聲線下,逐漸如一幅水墨畫般徐徐鋪設在鎏金暖輝下,風光霽月間撩動人心
菸灰色的長眉淺淺隱沒在墨色的鬢角,他微彎起形狀優美的薄唇,鳳眸裡流淌著醉人的溫柔笑意,靜靜地注視著面色冰冷,氣質霜冽的南醉生。
圍觀的女同學們情不自禁看呆了眼。
東夢生的顏值就算讓她們舔屏一千遍都不能夠啊!
北浪生也正密切關注著容顏顏與南醉生兩人之間箭弩拔張的氣氛,他不悅的皺起修眉,心裡暗襯著該如何找人教訓容顏顏一通。最好是甩對方几十個巴掌,他看不慣容顏顏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已經很久了。
他雖然生的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可卻並不像東夢生那樣溫潤如玉。
容顏顏的所作所為已經踩到了他的底線。
北浪生雖然對南醉生心懷不軌,動機不純,但是朝夕相處下來早就將少女放在了心裡,仿若遠古的巨龍守護金銀珠寶那般牢牢的掌控著南醉生,生怕對方受到一絲半毫的委屈與損傷。
在北浪生眼裡看來,自己的東西即使現在還不歸屬於自己,但只要被他劃分到守護與佔有的領域,哪怕別人只是多看兩眼,他也覺得都是搶。
更何況容顏顏對南醉生的挑釁,以及對她朋友的侮辱呢?
他垂眸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