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的香水氣息與瓶中玫瑰纏綿在一起,靡麗的紅玫瑰層層疊疊的盛開,偶有一枚嫣紅的花瓣簌簌掉落在澄澈的清水裡。瑩潤的水珠半遮半掩在花蕊中,光華流轉間暗香盈袖。
露灑啼妝在,風牽舞態回。
南醉生靜靜坐在臺下欣賞著面前的玫瑰花,馥郁典雅的香氣縈繞在空氣裡,柔婉不失嫵媚的纏綿在她的墨色長髮間。
“醉生,原來你在這裡啊!”
西餘生氣喘吁吁的小跑過來,坐在南醉生的旁側:“新生典禮還有一個小時才能開始呢,你這麼早就來到坐席上,是在等什麼人嗎?”栗色的微卷長髮精心編織成一朵玫瑰花的模樣,在禮堂的燈光下流動著柔滑的光澤。
南醉生笑意清淺,如畫的眉目間勾勒出仙姿玉色的風華:“只是閒來無趣,便一個人坐在這裡。你的髮型很漂亮,是自己編的嗎?”
西餘生聞言眯起澄澈的貓兒眼,笑著說道:“我倒希望是自己編的,不過這個髮型是我媽媽給我編的。這朵玫瑰花樣式的編髮我媽媽編了好久呢,我單單是看著就覺得眼花繚亂。”
墨色的長髮順著南醉生的手臂迤邐在坐席上,她黛眉舒展,淡紅色的唇瓣與瓶中盛開的紅玫瑰交相輝映,美不勝收:“阿姨真的是心靈手巧,方才你來時我便注意到那朵玫瑰花了,精緻可愛,很適合你。”
銀藍色的禮服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刺繡著淺金色花鬘的衣領處浸染著淡淡花香,流雲暗紋在裙襬上光華流轉,輝澤隱熠間將禮堂內眾多千篇一律的校服映襯的黯淡無光。
“嘻嘻,謝謝你的誇獎,醉生。”西餘生難掩羞澀的摸了摸頭髮,隨即故作神秘兮兮的模樣湊近南醉生的耳畔:“對了,你知道這次新生典禮中,容顏顏報名參加表演節目的事情嗎?”
拂過紅玫瑰的纖細玉指驀然停頓在半空中,細膩的花瓣觸感在指尖一掠而過:“她的臉不是被你弄成了紅疹的模樣嗎?”
南醉生黛眉微蹙,國色天香的容顏在鴉羽墨髮下的映襯,愈發流麗華美:“容顏顏素來愛惜容貌,從來都是自翊美貌的她,絕不會在容貌受損的情況下拋頭露面,除去前些日子主持人比賽時,她難掩心急的頂著那張臉出現在餐廳裡,可拋去之前那次挑釁,她最近可是安分守己了許多。”
言即此處,她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似笑非笑的看向身側的西餘生:“難道她的臉已經治好了?”
疑問的言辭,篤定的語氣。
西餘生鼓起玉雪可愛的包子臉,精緻的容顏在禮堂燈光下平添幾分華麗璀璨:“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
她疑惑不解的看向南醉生徐徐展露的靡顏膩理,聲線裡流露出幾分挫敗又急切的情緒:“你猜的沒錯,容顏顏的臉的確是治好了,原本我的藥粉可以讓她臉上的紅疹一直維持到七月份,沒想到她倒是有幾分本事,竟然才不過短短一個月便找人治好了。”
碧色的平安扣壓襟流蘇靜靜的垂落在銀藍色的絲緞上,玉質細膩的平安扣在淺金刺繡花鬘下,流轉著淡淡的碧色瑩輝。
南醉生緩緩收回拂過紅玫瑰的手,垂眸漫不經心的撥弄著胸前的流蘇壓襟:“難怪她會這麼急切的報名表演節目,想來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預計在新生典禮上大放光彩。”
瑩白的手指淺淺拂過碧色的平安扣,觸手生溫的細膩玉質在柔和典雅的銀藍色映襯下,愈發晶瑩剔透:“只不過求醫問藥了一個多月,我很好奇她有多少心思準備節目?只怕到時光芒萬丈不成,反而會貽笑大方。”
“可不是嘛!”
西餘生聞言贊同的點頭,玉雪精緻的容顏在華麗班服的襯托下,明眸皓齒,如花似玉:“我聽說容顏顏原先準備表演的是鋼琴,結果聽說了你表演的是古箏後,她便也改成了古箏,準備和你一決高下。”
錯落有致的栗色劉海點綴在少女圓潤明豔的臉蛋上,交相輝映間楚楚動人,配上西餘生澄澈靈動的貓瞳,說不出的精緻可愛,撩動人心。
“這倒是有些意思。”
南醉生聞言難掩訝然的微挑黛眉,淺紅色的唇瓣勾起一個魅惑的弧度後,拂過冰絲流蘇間的手指優雅的交疊在身前:“古箏若是沒有幾年的功底,只會彈奏的稀疏平常,甚至還會過力斷絃,容顏顏可不像是喜歡古典樂器的人,她這樣做不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精緻的冰絲流蘇自少女秀窄修長的指間拂過,淺淺的輝澤隱隱流動在柔白色的冰絲上,與裙襬處的流雲暗紋交疊輝映,點綴的珠簾搖曳間華光流轉,雍容閒雅間流露出攝人心魄的靡麗風華。
西餘生呆呆的注視著南醉生華麗流豔的側臉,半邊眉目如畫卷般迤邐在眼簾:“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打探到訊息後便趕緊來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