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被圍追堵截,他們不斷消耗,不斷陷入更深層的窘境,時間輾轉也過了一個多事成。
那再怎麼說也該趕到了吧!
旁邊的副將猶豫著,小心勸說道:“該不會是騰陽上佐還記恨著您之前的言語不遜,所以故意置之不理……”
“聽說女人都是小心眼的。”
他聲音越發微弱,“更何況,您之前還那般言語侮辱頂她。”
這話便火上澆油,本就焦躁不安,如今是更加難熬。
言中港直接上去一腳:“混賬東西,少在這為人所聽那女。”
“那女人口口聲聲說以大局為重,若是我死了他也別想向國主交代。”
可他心裡還是沒底的,現在更是後悔的很。
為何要看不起女人?為何要對人家那般言語不遜,為何不聽她的勸告?
轉瞬,他又一臉喪氣的坐在冰冷的地上,心裡甚至是在祈禱。
島嶼上的佈局重新變得密集起來,偽裝成士兵混跡其中的東瀛人,將這些暗暗記在心中。
他們最是熟悉水性,經過專門的訓練,一入水便可憋氣長達半刻鐘。
跟隨著隊伍,他們會悄然在樹上刻上一個叉行記號。
島上陸續複雜,這是給他們離開報信做準備的。
靳誠中眼睛微微眯起,“你們先去前方巡邏。”
他跟在隊伍的後端默默的站到那棵樹上,看了一眼那樹幹上不太醒目的一個叉型刻刀記號。
這是無意畫上去的,還是有意為之?
人群混亂,也不確定是何人為之靳誠中一時沒辦法啊。
不過還是將這個訊息彙報給蕭辰。
“你說有人在樹上畫叉?”
“確實,微臣一路上多留了幾個心眼,發現不止一棵樹有這樣的記號。”
“您說,該不會是有敵人混跡了咱們的隊伍吧?”
蕭辰嗤之以鼻,“早就已經發出去的救援訊號他不是遲遲沒動靜,而是敵人在暗,我們在明。”
天色已經大亮,只是因為昨日一場煙雨,霧氣未散。
蕭辰看了看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些支援的人應該就在島嶼附近,有些人已經上了岸。”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那人做事倒是比前者要明智許多,只可惜有些東西防不勝防!”
靳誠中趕忙道:“如果真有奸細,是否要將其揪出來?”
“不過說奇怪的,之前我特地讓人檢視了一下週圍,並未發現什麼小船停泊上岸的痕跡,也不知他們是如何來的。”
之前如果是言中港,他沒必要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蕭辰擺了擺手,“算了吧,那麼多人你就算想要揪出來也難呢。”
“既然他們要來探查敵情,那就讓他們查唄。”
“把訊息帶回去,藏在暗處的人心裡有底了才捨得拋頭露面。”
靳誠中有些惶恐:“可是這樣年的精心佈局,不就等於暴露敵人面前?”
“佈局是死的,人是活的,要學會變通嘛。”
蕭辰輕輕敲著桌子,遊刃有餘的分析道:“那些人最多隻能混跡在咱們遊走追擊的隊伍了,而駐守部隊他們混不進去,混進去也探聽不到島嶼佈防,並沒什麼意義。”
“我們就啟用那些值得信任的人,與他們好好玩上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