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
如今太陽暴曬,蕭辰坐在椅子上,玉蘿在旁邊撐傘,他則悠然自得地品著茶,同時欣賞這頗為美妙的哀嚎聲。
在東廠呆久了,有些事情也就顯得習以為常。
“我知道錯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蕭辰挑挑眉,問道:“他說什麼?”
東瀛武士連忙回應:“大人,他說他願意交代。”
“還差不多呢。”
“他若是能像你這般識大體,懂分寸,又何必遭這種苦呢?”
只能說這傢伙有點原則,但不多,四捨五入等於沒有。
“行了,停下吧。”
張德凱有些鬱悶:“這軟骨頭真是經不起折騰,我都還沒有洩憤呢!”
只要見到江東百姓受過的苦,對於東瀛人的恨,跟他是忘不了的。
如今逮著機會,自然想要司機好好報復折磨一番,告慰那些無辜死在他們手中的亡靈。
蕭辰走上前去,讓人取來筆墨,“你跟他說,讓它畫下來標明地方。”
烈日炙烤之下,言中港趴在地上,規規矩矩的開始畫圖。
東瀛國內,大大小小,從裡到外的佈局,四邊的佈防,全部都被他透露的一乾二淨。
本就是一個島國,也沒什麼隱私性可言。
東瀛武士又簡單將那幅圖上面標註的文字翻譯了一下。
目的達成,蕭辰才露出欣慰而滿足的笑容:“這就對了嘛,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表現的不錯。”
他笑了,言中港也跟著傻樂呵著:“你快告訴他,我什麼都交代了,是不是可以饒我一命?”
一番轉達後,蕭辰十分大方的擺擺手:“我這人最講信用,說饒你就饒你。”
“給他一艘船,讓他走。”
包括他翻譯的東瀛武士,也能夠和其一起離開。
兩人點頭哈腰的感激不盡,坐著一艘小船便在海上漂泊起來。
望著遠處的背影,魏拜安還是有些不痛快:“大人,您真打算就這麼放了他們?”
“這幅圖真假也不確定,萬一那兩人不謀而合套路我們怎麼辦?”
說實話,就算得到了東西,魏拜安還是不想放過那二人。
為了蠅頭小利便出賣自己的國家,本就是自私自利的小人。
這樣的人,甚至還沒有騰陽嫵子,一個女子令人值得敬佩。
蕭辰聳聳肩:“做人講信用,人無信不立,知道不?”
望著茫茫大海,表面平靜無波,可實際上……
他微微勾起嘴角,一艘小船,又如何能在這表裡不一的海面中安穩行進?
夜裡狂風大作,海面開始波濤洶湧起來,鹽城港二人肺裡的划著船。
當了叛徒,打了敗仗,這二人自然不敢回去。
就算回去了,也免不了死路一條。
他們想要尋求一處新的地方,作為棲身之所。
誰知風雨不饒人,竟然將船攪得天翻地覆,毫無停歇之意。
船翻了……
二人在水裡撲著。
“救命,救命,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