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東明跟著起身。
倆人下樓,唐文良直接出了茶館,張東明打算付錢,胖墩墩的老闆樂呵呵擺了擺手。
從茶館出來,之前開車走的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唐文良隨和道:“去市裡還有點事,就不送你了。”
張東明趕忙說:“不用。”
唐文良笑呵呵也沒多說,上車走了。
路邊,張東明皺著眉想了會兒,打了輛車朝學校去了。
五六分鐘到了學校,一進辦公室,安娜正和董燕嘮著,齊歆在旁邊站著。
前兩天被攆家反省去了,這是董燕來送齊歆來了。
“安老師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這孩子太讓你操心了……”
“董姐,我也是沒招,你說我這當班主任的……”
“安老師你不用管,以後齊歆犯啥錯誤,你該咋說咋說,該咋辦咋辦……”
倆人各自說著,內容也沒啥新意,跟每次差不多,基本就是安娜說她這個班主任的不容易,董燕就是不停地替女兒認著錯,表示非常理解安娜。
至於齊歆,就一直一聲不吭地仰頭站著,一臉不忿地看著天花板。
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續,永遠是父母的牽掛和寄託,無論在哪兒,無論多大,都最直接的牽動著父母的心。
董燕對齊歆是這樣,唐文良對唐婉也是這樣。
可憐天下父母心,全世界的父母對自己的孩子都一樣。
不同的,只是生活而已。
張東明上輩子沒有身為人父,他或許無法充分體會這樣的情感,但他能充分的理解。
因為重生的人,不一定能看清人生,但能夠看透人性。
這並不是一個過程,是一剎那的明悟。
很難具體描述,非要說,就像是那層窗戶紙,捅破了,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當然前提是得有窗戶紙,沒了的話,誰捅也沒明顯的感覺。
晚自習。
張東明今天來的早了點,每天都是七點四十五左右到,今天提前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然後上到三樓的時候,又剛好撞見安娜從四樓下來。
應該也是時間岔開了,張東明已經有一陣子晚自習沒見著安娜來了,招呼說:“沒回去啊。”
“嗯。”安娜笑著點頭,一邊下著樓梯,手很隱蔽地抻了兩下衣服:“今天這麼早過來了。”
“在家也沒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