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整的時間過去了,寒冷入骨的冰牢裡,葉梵靜靜坐著,閉目凝神,呼吸均勻不斷,看來一天的時間還不可能凍死葉梵,畢竟葉梵身體素質良好,不可能一凍就壞,況且還是個身強體壯的大男人。
這時,冰牢外來了幾個工作人員,他們之中有人長的凶神惡煞有人長得猥瑣無比,穿了稍有些厚的黑色衣服,似乎不是警察,而是不速之客。
過了一會兒,那幾個人緩緩在葉梵那間牢獄的門前停下,,正處於閉目凝神中的葉梵察覺到了這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但沒有睜開眼睛。
隨後不久,站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撇了一眼後面的隨從,隨從會意,拿出放在褲兜裡的鑰匙開啟了葉梵所處的冰牢的門,並做了個手勢請最前面的那個男人進去,那男人是領導,隨從一干人等都對他很恭敬。
幾人進去後,葉梵也不再裝傻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幾個人,開口道:“不知道先生您有什麼事情,竟然找上了我。”葉梵聲音有些虛。
葉梵料到了他位高權重,不是警察,所以也就識相的沒有喊他警察先生。
那男人看起來大約三四十歲,看起來很是精明,穿了一身西裝,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的葉梵,露出了一個鄙視的眼神,轉而變成了像是在看一個可憐的動物,開口言道:
“就是想請葉先生幫個忙,不知葉先生肯不肯啊?”他像個狡詐的狐狸,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人知道他意圖不軌
“您說。”這看似平和的對話裡,暗藏刀劍
“害,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請葉先生認了這毒害市長的罪而已,想必這種小事,葉先生應該能幫吧。”說完,那男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我這條命我可還寶貝著呢,不想那麼早就死了,或許幫不了先生您的忙,替罪羔羊找錯了,先生。”原本嘴角掛著笑的葉梵逐漸恢復面癱臉。
“哼,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葉先生。”男人有些輕蔑的說,話語落下,後面的一干人等走到葉梵面前,葉梵抬起眼皮,用堅毅的眼神看著他們,他心中清楚,現在自己孤立無援,除了默默承受,沒有第2個選擇。
坐在地上的葉梵被他們拉起,因凍了一天的原因,他現在沒有任何力氣去對抗,只能任由他們拳打腳踢,那些隨從們一個個身強體壯,而且他們打架的方式不是群毆,而是一個個來輪流著打,就好像葉梵是個玩物一樣,時不時還發出些笑聲。
好幾分鐘後,葉梵的眼睛被打腫了一隻,左嘴角流著紅色的血,原本潔白的牙齒也被口腔內的血染紅了,臉頰上、頭上都有紅腫的印記,乃至全身上下,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看起來殘忍至極,血腥不已。
那男人點了點頭,看起來很滿意隨從們的打人方式,他邁著自己的步子,腳停在了趴在地上的葉凡面前,他蹲下來,嘴角帶笑,耐心的問
“葉先生,苦苦掙扎沒用的,不如就認了吧,還免了這皮肉之苦。”
趴在地上的葉梵艱苦開口:
“這毒殺市長的帽子,可別妄往我頭上扣,我還有妻子兒女,背了這個惡名,不僅前程盡毀,還要被世人唾棄,所以,你別痴心妄想了。”口腔裡的血氣逐漸蔓延開來,葉梵有些難受,但絲毫沒有後悔自己剛剛說出的話。
那男人聽了以後只覺得葉梵不識時務,自討苦吃。他退開,說:“葉先生,今天這毒殺市長的罪,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反正你現在已經揹負了那麼多罵名,再坐實一下也沒什麼了。”語閉,他揮手讓手上的人繼續打。這一次不止拳打腳踢,其中有個體格高大的隨從更是直接把本就身負重傷的葉梵從冰牢這一頭踢到冰牢那一頭,這對葉梵的傷勢無疑是雪上加霜,實打實的頭破血流。
而被踢飛的葉梵只覺得地天昏,隨後一股熱流從頭上流下,身體開始痛楚,但他還是沒有哼一聲,受了那麼重的傷,又身處那麼惡劣的環境,葉梵的身體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都已經這樣了,可葉梵還不肯求饒認罪,只要他承認市長是他毒殺的,他也不至於這樣,從進冰牢開始沉著冷靜的男人突然煩躁,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帶著後面幾個人走到被踢飛的葉梵面前,再次開口問他:“葉梵,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罪,你認還是不認?”這次的語氣明顯沒有之前有耐心。
處於半昏睡狀態的葉梵迷迷糊糊中聽到了這句話,他咬著牙,言道:“這罪本來就不是我的,我憑什麼要認?我告訴你,你想屈打成招那是不可能的。”說的雖然小聲,但咬字清晰,在這間冰牢裡清清楚楚的可以讓人聽到。
話剛落下,那男人舉起手槍,葉梵見狀,心裡想著左右都是一死,還不如同歸於盡來的痛快,他自己手上拿了唯一一個鋒利的物體,打算和眼前這個男人同歸於盡。
眼看著那男人就要扣下機關了,男人的手機響了起來,隨從將手機遞上來,他接聽了電話,是他上級來的電話。
電話裡傳來聲音:“停止你的行動,葉梵不能死。”雖然是電話,但還是能讓人聽出來,那是一種不可拒絕的語氣。
接著又說:“放了葉梵。”
男人聽了這話不爽,“領導,為什麼?葉梵這小子之前不是我們的替罪羔羊嗎?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可以讓他認罪了。”他還是按捺住了自己的情緒,沒有爆粗口。
“沒有為什麼,你只管執行我的命令。”
“但…
“不然你就等著死吧。”男人本來想說話,結果被上級打斷,聽到這句話,他臉色鐵青。恨不能將葉梵千刀萬剮。
此時坐在地上的葉梵鬆了一口氣,知道男人不會再動他以後,他放心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