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佔有了吳莧,卻又這般心不甘情不願的委屈自己……
他一個年近半百的老人,他憑什麼這麼有自信,憑什麼佔有年輕貌美如花似玉的女子而不是沾沾自喜,卻這般混蛋,如此下作呢!
他都替自己臉紅,害臊,他劉備怎會這般混賬,這般麻木不仁。
而後,他想了想,他說了這些混賬話,不算違心,只因她吳莧也是他的夫人,而不是喜愛的孫尚香而已。
他眼神閃爍,醉意盎然,恍惚間,他看到了他的愛妻孫尚香站在他面前,他歡喜雀躍,高興極了。
他跳動的心,越發的快,越發的不受控制,他一把拉住吳莧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感受此刻的心跳,此刻的氣息。
他覺得,他又活了過來,只因他心愛的女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伸手撫摸她的臉龐,她那羞澀滾燙的面頰真真讓他按耐不住。
他急切慌亂的將她打橫抱起,他懷裡的美人柔軟的雙手環在他的脖頸上,他感受到她的體溫,他卻越發的燥熱,不能自持。
他急切著,因醉意腳步虛浮,步伐不穩,兩人一同倒在塌上。
他一根手指撫上她的唇,來回不停的撫摸著,他甚溫柔的喚了句,“夫人,夫人…… ”
第二日,劉備早早醒來,他朦朦朧朧的只覺得昨夜和愛妻共度一夜春宵。
他嘴角上揚,臉上浮現出喜悅的笑意,他蠢蠢欲動的心,歡快的跳躍。
他微微側首,想看清晰愛妻的臉龐,豈料,他剛側頭,便見枕邊的人是吳莧,而不是孫尚香,他激動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冰凍他整個身體。
他微微起身,顫抖的手指觸碰枕邊睡熟了的人兒……
奈何他的手指還在半空中,那滿面紅潤的人兒已經醒來。
吳莧見劉備遲遲不肯動手,她竟自抬起白皙的手腕,握在劉備的手指上。
豈料剛碰到劉備的手,吳莧心上一驚,“夫君的手怎麼這麼冰啊?夫君可是身體不適?”
劉備被這一聲問候彷彿緩了過來,神志也清明瞭,他輕咳兩聲,以緩解尷尬,“沒有,只是昨夜蹬了被子,以至於身體受涼。”
劉備一說昨夜蹬了被子,只覺得哪裡不對,於是,兩人都羞紅了臉。
吳莧握著劉備的手也緩慢的放下,將臉別了過去。
劉備起身下榻,動作一氣呵成,他要極快的速度離開這裡,不然他怕控住不住自己的心性,而氣氛的質問吳莧。
可是想了想,他又有什麼權利質問吳莧呢?錯都在他自己啊!
是他自己酒後亂性,誤以為吳莧是他的妻子,他能怪誰呢!他敢怪誰啊……
如今他還要仰仗吳懿兄妹在益州的聲望不是嗎?他此刻又怎敢怠慢吳莧呢!
他應該巴結她才是呀!主動向她是示好,這才是他劉備此刻應該做的事。
可是,一想到昨夜與她有了肌膚之親,行了魚水之歡,他便懊惱自己,覺得有愧於愛妻,更是對不起她。
可是這最不該和吳莧做的,他昨夜也做了,他也唯有無愛裝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