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飯的時候,劉備見我還沒回去,便派了人馬四處尋我。
我策馬揚鞭,極快的飛馳著,街道兩旁的路人都紛紛讓路。
到了府邸,我甚瀟灑的下了馬,甩了一下鞭子,鞭哨響徹雲霄。
劉備聽到鞭子響,便知道是我回來了,老遠的便出來迎接我。
我面不改色,和往常一樣,任由著他攙扶,摟著我的腰身回了內院。
我們吃過晚飯後,房內掌了燈,劉備便殷勤的服侍我,為我寬衣解帶。
我見他如此,婉言拒絕,他以為是昨夜初次的嬌羞。
我直了直端坐在塌上的身子,面無表情,鄭重其事道:“我今天身子不適,夫君去營房休息吧!”
他笑眯眯,隨手戳了下我腦門,調侃道:“調皮,為夫曉得,為夫就是想抱著你睡。”
我知道,他是以為我的月事來了。
他剛要扶我躺下……
我隨手甩開他,面色蒼白,冷冷道,堅定不容置疑。
“夫君去營房休息吧…… ”
他見我面色難看,便也不好說些什麼……
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的走了出去,剛過屏風,他便大踏步的轉身回來。
“夫人可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有說話,生怕他回來……
我硬是趕他走折了他的顏面,於是我隨手抽出枕下飛豹,隨手一送,矮機上的燈盞便熄滅了。
我隨手一撫,榻上的幔子便落下一撇,我順勢側身躺下,背對著他。
他見幔子落下一半,硬生生阻隔了我和他的視線。
於是他甚是膽戰心驚,悄悄一步步走過來。
他生怕我隨手又是一即飛鏢,那豈不是小命不保。
他走至塌前,拎著袖子摸了一把額上滾動的汗珠,慢慢放下我腳底另一半的幔子。
放好後,又整理了一下,讓幔子嚴絲合縫後方才離開。
我見他如此動作,又好氣,又好笑,他這個人真是該殺。
我就應該殺了他,讓他對妻子不忠,讓他傷害我身體,讓他固執己見,不肯與我說明緣由。
可是想想卻又覺得他可憐……
我的無名火總算是壓下,我迷迷糊糊中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劉備沒有去訓練他的兵馬,而是來我這裡。
手裡還端著熱氣騰騰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見我還沒起來,便叫醒我。
我模糊不清的雙眼見是他,頓時睡意全無……
我有些懊惱,便怒問啊慵,“啊庸,為何我還未起身,便有外人進來。”
劉備見我是一臉怒意,他聽了我的話,先是一愣,後慢慢屏息靜氣,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頓了頓,剛要張口,啊慵已近在身邊。
啊慵行禮,恭敬道:“是主公硬闖進來的。”
我一聽這話,更氣……
我自是知道自己的脾氣心性不太好,一旦火氣上來便是沒有遮攔,認他是誰也擋不住。
我緩了緩口氣,沒有剛開始那麼生硬,“以後沒有我的准許,不得放任何人進來。”
劉備被我的話驚愕住了,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半晌沒有發出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