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我稍作休息,便有人來為我沐浴更衣。
啊慵將來人都打發了下去,我沐浴必,任由她一件件喜服往我身上套。
我懊惱著,“為什麼穿這麼多層衣裳啊!不但繁瑣,還很厚重,壓的我喘不上氣來。”
啊慵慢條斯理,一邊一件件幫我整理衣衫,一邊勸慰的語氣同我說著:“郡主,這才穿了六重衣,還早著呢!還有六重衣要穿呢!”
我一聽這話,嚇得我頓時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這那是結婚哪……
這明明是要把我包裹成粽子麼!
這十二重衣,而且一層比一層厚重,這不是要了我的命麼?
我甚沒有底氣的同啊慵道:“可不可以少穿幾重衣呀?你看,要是把這十二重衣都穿完了,我是不是就要變成球了呢?那我的腰得有多粗啊!委實難看得緊,最重要的是本郡主不喜歡這麼繁瑣的衣裳,越簡單越好,越簡單越好…… ”
我打著哈哈,勸慰著,嬉皮笑臉央求著啊慵……
啊慵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噓”的姿態。
我不明所以,她附手在我耳邊,小聲說著:“郡主小聲點,這十二重衣委實不和規矩,這是帝后大婚的時候,皇后該有的禮制。”
我不明所以,懊惱問著,“這是誰的意思?是孫權,還是劉備?”
“啊慵只知道是主公同劉備,不,是姑爺商議後的結果。”
我聽了啊慵的話,有些苦笑不得,是他們商議後的結果。
那麼到底是我二哥想當皇帝,還是劉備想當皇帝……
我終究不明白,不知哪邊是敵,哪邊是友,就這樣稀裡糊塗被套上了枷鎖。
而這枷鎖還不知是誰為我套上的。
我就成了這麼個虛無飄渺的人兒……
不是皇后,卻形同皇后,有了這麼個莫須有的名號套在我身上。
我當如何,我該如何…
今後的路我該如何往下走……
是按照二哥給我鋪好的路走,還是由劉備牽著我的手走,我竟不知如何選擇。
一個是我一母同胞的親二哥,一個是今晚將成為我夫君的男人。
這兩個男人我該如何抉擇,我不敢選,我好怕這唯一一次艱難的選擇會選錯。
我不想傷害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心。
可是他們誰能理解我的心,我的想法,我的選擇。
不管如何選都會是錯吧!我都會傷害任何一方……
此刻我有些迷茫,一個是救命恩人,一個是血肉同胞。
如果兩個人都沒有這霸業,沒有這帝王之心,想必我會活的很快樂。
啊慵將這最後一重衣為我穿上。
此刻不止是我額上冒著細汗,她也溼了額上的碎髮。
我拿出衣袖中的錦帕正要為她擦拭。
她忙攔住我的手,“郡主不可,這錦帕是剛剛燻過的,郡主為啊慵擦了汗,這錦帕便不香了,還有臨行前主公吩咐過,到了荊州,郡主嫁過去後,我們就不能在同郡主玩鬧,再叫你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