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黑袍青年出現在殿內,這讓狂嵐不禁皺起眉頭。對方果然是一名築基修士,這狐狸妮子居然真的找來一名築基羞辱自己!
“高歡妹子!你這是什麼意思?讓這小子來,是給哥哥果腹還是想怎樣?”
高歡看著狂嵐嘚瑟的大笑,一時之間也不發火,她只是緩緩走到菁曦身邊,拉著她緩緩坐了下來。
“歡歡!還是讓我出手教訓這個狂徒吧!他以為化神不在,這裡就沒有人能教訓他了嗎?”
菁曦眼見狂嵐攪鬧宴席,於是打算出手教訓對方一頓。
“你今天是主人!怎麼可能讓你打架呢?你就讓外邊的修士們看不到這裡就好了。”
高歡捻起一粒葡萄,隨即又丟到桌上。看著一片狼藉的酒菜,她直接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條獐子腿。
“再說了,回頭血狼族少主要是被外邊的結丹看到被築基蹂躪,恐怕會徹底惱羞成怒的!”
高歡狠狠地咬了一口烤獐腿,不禁嘟囔道:“什麼酒宴啊!感覺還是這烤肉吃著實惠!”
狂嵐眼見兩名女子都不關心黑袍青年的死活,隨即抖手,將一隻玉杯丟向黑袍青年。元嬰修士的速度極其迅猛,哪怕結丹後期的速度也不是築基可以看清的迅捷。
原棲及時遮蔽住殿內的景象,殿外幾名元嬰只是看到狂嵐出手,後面發生什麼,已然只能憑靠猜測。
“蒲道友!那個築基小子這下慘了!你說他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一名元嬰修士!他不知道結丹後期同結丹中期在境界上的區別嗎?”一名藍袍老者不住搖頭感嘆道。
“許道友,你沒看到這邊領頭的是靈狐族元嬰嗎?這狐狸的狡黠豈是血狼可以比擬的?這靈狐敢讓一名築基迎敵,應該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吧?”
一眾元嬰竊竊私語,畢竟此地人多嘴雜,他們也不好表露支援哪一方。
大殿內……
玉杯看似隨意的丟出,但是裹夾強勁靈力的玉杯瞬間出現在了黑袍男子身前。只是當它擊打在黑袍之上時,居然無聲的穿透過去。
“好快的速度!”
諸人眼睜睜看著玉杯擊空,只有極少數人看清了青年的動作。
只見他在玉杯臨身的時候瞬間消失,待到玉杯過去了,這才重新出現在原地。這一手即便是一眾元嬰也是難以企及,他們不由脫口驚呼道:“劍修!這居然是一名築基後期的劍修!可是即便如此,劍修應該也沒有這種速度啊!”
“小七!我讓你教訓他!沒讓你在這顯擺!你要是再不出手,那我可要把你關起來了!”
黑袍青年聞聽高歡的怒斥,隨即抖手招出一柄青色長劍。他衝向狂嵐,一劍刺向對方的心窩。
只不過此時黑袍青年的速度顯然太過緩慢,狂嵐雖說驚歎他剛剛躲避玉杯的身法,但是對於他這刺來的一劍根本沒放在眼裡。只待青劍及身,他才身形一錯,險險的避讓開去。
這高手必須有高手風範,先前已然被這小子炫耀了一把,自己就算打壓小輩,也要在這一戰之中找回面子。
只是他這邊方才讓過去,隨即便口噴鮮血倒飛出去。眾人皆沒有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看熱鬧的高歡卻輕哼一聲,不滿的說道:“行啦!差不多就得了!你先下去吧!菁曦妹子,把陣法開啟,讓這小子出去吧!”
黑袍青年顯然還不盡興,只不過高歡不讓他打了,於是也就只好轉身準備出去。可是他方才邁步,身後便傳來了一陣勁風。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狂嵐一隻手爪穿透了黑袍青年的胸膛。狂嵐清晰的感覺到手中跳動的心臟,猛然抽回手臂,猙獰的張開血口,將那心臟丟進嘴裡。
“前輩!問您一個不成熟的問題!這人要是沒有了心臟會怎麼樣?”黑袍男子低頭看著胸前的血洞,難以置信的問道。
“還能怎樣?你所說是元嬰,應該還可以遁逃出來。或者有人能及時救治,也有可能活下來。至於現在……是不是感覺體內靈力在快速流失啊?腦袋有點沉,感覺周圍一切都在旋轉?”
黑袍人搖晃的點了點頭,此時狂嵐冷聲說道:“你比普通凡人要好得多了。修真者會比凡人多堅持一點時間,可是你終歸難逃一死!”
就在狂嵐得意的給自己倒出一杯酒,準備一口飲下的時候,周圍景物一遍,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怎麼會這樣?到底……到底怎麼回事?”
狂嵐驚恐的大聲咆哮,可是不管怎麼呼喊,始終得不到半點回應。
狂嵐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可惜居然沒有絲毫反應。不單是狼皇的分身令牌沒有反應,就是他自己的一些慣用的法寶也絲毫沒有反應。
“怎麼會這樣?難道我是中了對方的幻術嗎?”
狂嵐四處奔走,可是周圍都是黑暗,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可以辨識之物。
過了不知多久,狂嵐感覺精疲力竭,無奈只能癱倒在了地上。此時的狂嵐又飢又渴,冷風吹來,狂嵐不由得順手一摸,自己胸前居然有碗口大的一個孔洞。
“怎麼會這樣?一定是幻境!若是我真的負傷,怎麼會毫無疼痛的感覺?究竟是誰在對我暗下殺手?如果說我現在身處幻境,那麼肉身豈不是岌岌可危?只怕現在一個凡人用刀都會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