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您這玄牤速度真的這麼快嗎?”
眼見蕭逸懷疑,蕭贏文揮手將蕭逸移道了黑牛的脊背之上,隨著他輕身坐好,玄牤四蹄揚起,一步步踩踏在空氣中,宛若山坡攀行。
待到玄牤爬上雲端,隨即開始向前狂奔。這陣勢遠遠不是蕭逸飛舟可以企及的,即便是修士的飛劍也難以與之相比。
“修士飛行,可以不顧及山嶽河流阻隔。其實速度並沒有多快。你的飛舟一個時辰最多也不過百里左右,若是飛劍其實也不過能快倍許。這還都是全速飛遁,不受環境影響的時候而已。但是我這玄牤全速之下一個時辰可以奔襲三百里的距離。而且此獸擅長御空,自己可以避讓氣流。所以此去林羽汗青門,最多十二個時辰便會到達。”
蕭逸恍然的點了點頭,他後翻手取出一枚令牌交給身前的蕭贏文道:“大伯,這是先前若冰仙子交給和義的令牌。回頭到了汗青門,大伯只要亮出令牌,應該便不會遭到阻礙。”
蕭贏文接過令牌,眼中突然亮起異樣的神采。
“大伯,有何不妥嗎?”
蕭逸狐疑的問向蕭贏文,不明白大伯為何會如此反應。
“和義,這令牌果真是若冰仙子交於你的嗎?大伯怎麼感覺上邊的氣息頗為紊亂啊?”
蕭贏文回頭看向蕭逸,似乎想看透蕭逸是否隱藏了些什麼。
“大伯說的沒錯。先前若冰仙子將令牌交給和義,本來是讓和義去汗青門恢復修為的。可是後來侄兒返回途中重傷失憶,這才遇到了您的侄媳。半個多月前和義記憶恢復,怕萍兒遭遇修真者的刁難,故此這段時間一直將此令牌佩戴在萍兒身上。”
蕭贏文好奇的看了看蕭逸,隨即苦笑道:“那你什麼時候讓大伯看看你的媳婦啊?”
蕭逸聞言一愣,趕忙解釋道:“方才陪著和義回來的就是吾妻萍兒啊!大伯不是見到了嗎?”
蕭贏文一臉不屑的你回頭去,嘴裡不滿的嘆道:“你小子現在身份不同啦!居然連大伯都開始欺瞞啦!算啦!大伯不問你就是啦!”
蕭逸聞言臉上尷尬,趕忙解釋道:“大伯,和義哪敢欺瞞您啊?那真的便是您的侄媳姚萍兒。”
“還要欺瞞大伯!我自己煉製的替身木人,難不成還會看錯嗎?你帶回來的分明就是……”蕭贏文說到一半,隨即啞然。
“不對啊!莫非侄媳也是修真者?你將我給你的替身木人給她了?那她的本體身在何處啊?”
“大伯,那真的便是您的侄媳……或者說是您侄媳魂魄寄身的傀儡……”
蕭逸聲音越來越低,漸漸的幾不可聞。
蕭逸將姚萍兒被人殺害的事情講述了一遍,聽得蕭贏文也是不禁皺眉。
“當初你被人重創,大伯用救命丹藥勉強給你吊住一口氣息,只是即便如此也未能恢復你的修為,眼睜睜的看你變成了普通凡人。現如今侄媳徹底消亡,大伯也是無力迴天啊!”蕭贏文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結,眼見蕭逸精神萎靡,隨即轉移話題道:“你這令牌似乎另有玄機。做功精巧不說,似乎……”
蕭贏文將一絲靈力注入令牌,隨即顯示出一片人群的畫面。
“這是……這是姚府的家丁同壽臨鎮的幾位長者……”
聞聽諸人祈求姚萍兒給幾位神仙說清姚老爺的蹤跡,蕭贏文的臉漸漸開始沉了下來。
“又是驚鴻派!看來只能等到祖父出關,你我才能一併前去討要說法了!”
蕭逸聞聽提到太爺爺,於是也來了興趣。
“大伯,太爺爺現在是什麼修為啊?前番遇到太爺爺閉關,和義沒有過多打擾,現在您同我說說吧。”
“你見過?什麼時候?”
“就是我上次……”
二人在玄牤背上一問一答,能有大伯在身旁,蕭逸彷彿又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
正仙大會……
“曾祖,這個驚鴻派單單殺害吾妻一個罪名,便死有餘辜!”
蕭逸此番同大伯在汗青門地火淬體,不單修復了傷勢,境界也踏入了築基後期的門檻。
雖說在座許多都是元嬰修士,但是過人的神識結丹期想要用威壓限制他的行動已然妄想。
“你們小輩的事,自己出手解決,老夫就在這裡旁觀。諸位可以放開拳腳,只要是公平對決,老夫是不會插手干預的。可是如果哪位想要以多欺少,那就休怪蕭某人袒護自家晚輩啦!”
蕭慶巖回頭看向坐在正位的沐乘風,對方趕忙起身讓出座位。眼見這位深不可測的老者穩穩坐了下來,在場修士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下了些許。
“哪位先來接受約戰?”
蕭贏文回到蕭逸身旁,隨即轉身對著驚鴻派諸人冷聲問道。
“反正也是一死!只盼蕭前輩能夠再我等交手分出勝負後,放過我驚鴻派的一眾弟子!”
武師兄回身抱拳望向蕭慶巖,待到對方含笑點頭,他這才轉身邁入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