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者?”
道士不由驚撥出聲。他這靈氣彈一旦遇到靈氣護罩便會湮滅。這老者顯然是靈氣護身,所以擋在姚泰安身前救了他一名。
“無量天尊,在下南理國驚鴻派李冀,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老者見道士施禮,於是笑道:“北濟國趙千杯,見過道友。”
李冀見對方未表明門派,知道可能只是一名散修,隨即胸膛一挺,朗聲道:“趙道友,今番貧道教訓一名凡人,不知趙道友與其有何淵源?是要插手我驚鴻派的瑣事嗎?”
老者聞言不覺輕笑,隨手取下腰間的酒葫蘆暢快的灌了一大口。
“驚鴻派,老頭我沒記錯的話,是不是前兩年有個叫妙善的築基就是你們門派的啊?後來被若冰仙子帶到流雲宗去了?”
李冀聞聽對方聽說過妙善師姐,頓時覺得腰桿更硬了起來。能被若冰仙子帶去別的大陸,這讓驚鴻派在整個大陸上都名聲鵲起。既然對方知道驚鴻派的背景,那麼也就省去了不少的麻煩。敢輕易得罪自己這麼擁有無限潛力的門派,那無異於是自尋死路。
“道友,這個凡人殺了貧道豢養的靈獸。一名凡人挑釁修真者的權威,貧道給他一點教訓,這不會說貧道破壞修真界的規矩吧?”
趙千杯也不答話,搖晃著葫蘆回頭問道:“小友想不想嚐嚐某的佳釀啊?”
姚泰安伸手接過葫蘆仰頭倒了一口,隨即誇讚道:“好酒!前輩這酒水不是凡物,莫非也是仙家的?”
趙千杯接過酒葫蘆,珍惜輕撫,嘴裡自言自語道:“這可是老頭我去南理皇宮偷出來的。足足兩百罈美酒,全被老頭換成了城中的女兒紅。皇帝老兒喝酒反正也喝不明白,這東西只有愛酒之人才不會暴殄天物。”
老頭說的得意,卻完全沒有在意身後道士臉色的變化。堂堂驚鴻派練氣期修士,居然被一名北濟散修無視,這讓他的自尊心徹底被摧毀了。
道士拍掌激出一道靈符,一道尺許粗細的光柱直奔二人衝來。趙千杯一把提起姚泰安,縱身跳了開去。原本他還以為修真者會用什麼法術帶著自己飛走,沒想到就是一個閃身,雖然身法輕盈,但是怎麼看都是凡俗武功的套路。
“道友這麼著急動手是想殺人滅口嗎?道友殺凡人也許老頭我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同為修真者,道友覺得我老頭子現在還能坐等受死嗎?”趙千杯雖說神情嚴峻,但是似乎並沒有將對手看做威脅。這種角色,他年輕時候便見識過。有些修為,比較普通人強了不少,但是身手根本不能和武林高手同日而語。單是實戰經驗就不知道比刀尖舔血的武林中人差上幾倍。
“躲閃是嗎?那貧道便讓你見識一下名門正派同散修的區別!”
李冀揮手在身前布出一片黑白棋子,這些棋子雖說不是逆天法寶,但是也都是寒玉墨晶打磨的而成。他只是輕輕點撥,那一枚枚黑白棋子便朝著二人激射出去。
趙千杯帶著個人左右閃避,雖說年事已高,但是身為修真者他的體力已經超越了常人。左突右閃間,三百六十一枚棋子皆是貼身而過,二人居然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數量不少,可是驚鴻派這暗器水平太是一般啊!道友如果想要傷人,老頭我倒是可以推薦一位不錯的朋友。道友還學什麼仙法啊?比拼暗器,他都可以贏你。”
“爾等還敢嘲笑我宗門!傷不到你,看你怎麼保住這個凡人!”
李冀接連彈出十幾顆靈力彈丸,這些彈丸比較棋子質量更輕,飛行速度更快,每次擊中趙千杯便會化為無物,但是觸碰到草木岩石便可射出一道劃痕。這劃痕如同精鋼切過,若是打到凡人身上那隻會骨斷筋折。
遺憾的是他遇到的並非普通修真者,而是一名江湖打鬥經驗豐富的老人。最終這些靈力彈丸都被其雙掌攔了下來。
“道友,能不能讓老頭子先歇會,喝口酒啊?趙某這把老骨頭再折騰下去無所謂,可是傳揚出去,堂堂南理國名門大派欺壓老弱,道友丟得起人,這驚鴻派也會被人恥笑吧?”
李冀見自己未能得手,反而還被對方譏諷自己宗門,心下的怒火越發強烈起來。他咬破舌尖,內力一催,張口噴出一片血霧。
“陰陽兩氣,驚鴻一現!”
李冀揮動手中拂塵,一道三丈高的金色虛影出現在身前。這尊金色虛影手持八尺長鞭,身罩護身魚鱗甲,胸口二尺大小護心鏡,周身散發著道道毫光。李冀強行激發門派禁術,以血為引,以生命力代替大部分修為。雖說耗費巨大,但是終究還是凝聚出了一具虛影金身。
“趙道友,既然如此輕視我驚鴻派的神威,不妨試試我秘傳的派護法金身。”
金色虛影高高揮起長鞭,幾欲砸下。眼見這虛影身材魁梧,臉上猙獰遍佈,一對獠牙探出巨口。姚泰安也是一陣膽寒,這要是砸了下來,那自己一個凡人會是什麼後果?
“驚鴻一現?果然驚鴻派的都會這一招啊!我記得妙善前輩當初施展過一次,她凝聚出來的護法金身要比你這個厚實許多。但是道友練氣中期便能使出貴派獨門絕學,也可謂是人才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