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蕭逸同村長來到一旁,雖說此處的百里族人都會釋放神識,但是這個舉動也只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
“和小哥有何指教但說無妨。”
村長見蕭逸離去居然又起了波折,臉上雖然依舊掛著微笑,但是難免有些不安。
“村長,和義有一事不明,還望村長幫忙解惑。”雖說蕭逸語氣和善,但是在百里族人看來這都是修真者施加的威壓。
“和小哥但問無妨,我百里族並無任何值得隱瞞的地方。”
蕭逸看著村長,犀利的眼神彷彿要看穿背後隱瞞的一切。
“村長大伯,和某遊走大陸數十年,但是從未聽聞過百里族人的訊息。後來有幸來到貴處,聽聞百里族人尚存的不過百餘人。若說百里族是因為戰亂人口幾近消亡,和義是不會相信的。畢竟當初這處大陣是奕晨宮親自為百里族建造的。是不是很多人早已經同令愛一般早已融入到了普通人的世界?村長大伯能不能幫和某解釋一下呢?”
聞聽蕭逸所言,村長的臉色頓時大變。他趕忙將蕭逸拉著離開人群,一路走到一處青色的石屋之中。這是全島最為隱匿的一處所在,當初是修真者專門用特殊材料構築的神識遮蔽之所。待到二人進入,村長放開神識,警惕是否有人窺探,停了片刻,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認真說道:“和小哥,你才到我族融入陸地生活算不得什麼秘密。因為每個百里人離開我族都會被毀掉神識天賦,可以說這是一種徹底告別百里族的行為。當年小女離開也不例外,即便是她成為常人也再無緣踏足這片海域了。”
蕭逸認可的點了點頭,只是他不好現在追問,只能等村長先說。
“剛剛和小哥說到了奕晨宮,這個讓老朽倍感詫異。這種上古宗門確實與本族有極大淵源。但是本族也只有成為族長才會被上一代告知這些秘密。老朽不知小哥是如何知道我族與奕晨宮的舊聞,還有誰知道這個秘密嗎?”
眼見村長一臉嚴肅,蕭逸卻有了盤算。這奕晨宮的秘密自己是不會明言的,甚至還有可能找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只不過這對於蕭逸來說即是危險,又是一種機遇。
“族長寬心,和義聞聽百里族再此地也是倍感意外。我的家族雖說一脈單傳,但是卻一直有一箇舊聞的傳說。”
眼見村長聽的入神,蕭逸臉上表情不變,但是心中卻暗自歡喜。他裝出一副追憶的神情,幽幽道:“昔年先祖曾與百里族相交甚密,不過為了保護百里族的秘密,此處的地點沒有流傳下來。”
聞聽蕭逸所言,村長也是將信將疑。打從蕭逸出現便是對本族的神念異能倍感好奇,現在說自己同百里族有著淵源,這很難被人相信。
“村長大伯懷疑和義所言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和義有件事想要請教村長大伯,不知您對這處持續數十萬年的迷陣有什麼感覺異常的嗎?”
“這……這迷陣有什麼問題嗎?此處大陣一直保護著我族風風雨雨,從未有過什麼偏差。而且除了我族,任何人都會被限制行動,每月老朽都會親臨祭拜。和小哥此問能證明什麼?還是說小哥知道些什麼?”
村長被蕭逸的問題搞得有些錯愕,難道自己這裡法陣還有什麼不足嗎?
“村長大伯多慮了。因為數萬年前這法陣的隱患就已經被先祖悄悄解除了。當初奕晨宮傳下話,說貴派法陣佈置了一塊同心寶玉,應該沒錯吧?”
村長聞言臉色一變,隨即他又釋然了。
這同心寶玉雖說也是修真至寶,但是多少修士進入陣中神識探查都沒有發現不妥。別說同心寶玉沒有發現,就是什麼其他的東西也不存在。眾多修士無功而返,雖然這件事一直都在修真界流傳,但是也僅僅只是一個傳聞而已。現在蕭逸突然提及,這倒讓村長感到了陣陣困惑。
“村長不用多慮,因為這法陣根本就沒有什麼同心寶玉。之所以一直有這種故事代代流傳,應該百里族先輩們故意為之。因為真正的同心玉早在陣法設立之初便被奕晨宮收了回去。再怎麼說,一名修士也會忌憚沒有找到的東西。因為不存在,所以找不到。因為找不到,所以有所顧忌。因為有所顧忌,所以千萬年來百里族才在修真界是一種不可妄動的禁忌。”
蕭逸嘴角浮現一絲微笑,雖然得意,但是他根本不會顯示的太過得意。因為此時村長已經陷入了思維混亂。
“都是不存在的!我族一直在守護的居然只是一個虛無的傳說?可是為什麼歷代族長還要珍而重之的強調同心寶玉是陣法不可或缺的寶貝呢?”
村長自言自語,但是他的行為卻恰恰符合蕭逸的預想。原棲能探尋到同心寶玉的線索,這說明百里族這個秘密其實早就不是什麼隱匿了。應該是師父當初故意託付百里族這才一代代流傳下來的。現在同心寶玉無關陣法,而且已經被自己取出送人了。事到如今,是時候讓百里族放下這個揹負許久的秘密了。
“村長,和義有緣所以才能找個機會如實相告。不過還望村長能夠保守這個秘密。您就只當寶物還在密地,讓外面繼續猜測吧。反正自己知道,不管他們怎麼翻找也不會真的找到什麼同心寶玉,更不會因為找到了破壞百里族的陣法。”
儘管對於蕭逸所言將信將疑,但是村長卻也只能作罷。畢竟不管有還是沒有,自己還是要如同先輩一般將這件事流傳下去。
“多謝小哥明言。這件事老朽會深藏心底,絕不會說與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