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和某怎麼就欺人太甚了?你們截殺和某,這算不算欺人太甚?我現在饒了他們兩個性命,只要你委身為奴,一個換兩個,你有什麼虧的嗎?”
蕭逸滿不在乎的說道,他一邊喝著酒水,一邊迷離的看著對面飛舟上的修士。
余姓修士拿著黃紙狠狠地撕碎,身體猛然站起,地上的古書也隨即消失不見。
“既然道友以為手上有人質,那麼餘某隻要將這兩個傢伙一同殺了便是。倘若真有一天事發了,大不了就說是道友下手擊殺的。更何況我三人雖然是同門,但是僅僅就是同門而已。剛剛餘某為了他們能活下去,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已經做了。既然仁至義盡,餘某也就可以問心無愧了。”
余姓修士周身靈力暴起,十二枚銅符同時顯現。這銅符一改先前銅符的單一形態,其上鼠牛虎兔十二隻金色小獸虛影衝著蕭逸不停咆哮。他一步步走到船舷處,揮手顯出烏木長劍,緩緩舉過頭頂,一條兩丈長短的靈氣劍影緩緩凝實。
蕭逸眼見對方要一劍劈斷自己棲身的飛舟,於是將手中長劍隨便在兩人中間插了下去。
餘修士沒有聽到二人發出慘叫,只聽到一陣雜物打翻的聲音。他清楚,對方是在警告自己。只要自己再不收手,自己的兩名同伴就可能先一步死去。
可是他現在已經不介意多增加兩條人命了。大不了今後讓蕭逸給他們陪葬,至少自己還能逍遙自在的活下去。
想到這裡,余姓修士奮力將木劍虛影向著蕭逸斬去。只是他剛要動手,就感覺蕭逸的飛舟瞬間退出了五六丈的距離。正當他疑惑自己一擊落空的時候,身子猛然一軟,險些掉落下去。
“可惜啊!可惜你這攻擊來的太晚了。你要是早想魚死網破,我還真就可能死在你的手裡。”蕭逸的聲音傳來,只見他懶洋洋的躺在原地,嘴裡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是什麼?怎麼會這樣?”
余姓修士驚恐的看著周圍失去靈力的銅符紛紛落下,還有幾個直接落在飛舟外邊墜入地表的河流。
“瞭解一下,這是我大姐送給我保命的東西,軟魂香。金丹以下一盞茶的時間必定趴下。當初大姐交給我是為了抵禦強悍敵人的,這個就連我都沒有解藥。一旦毒發,靈力全無,沒有一個時辰別想恢復行動。剛剛我就說我大姐給我的東西,你賠不起,你還不信!十丈之內,所有人都會被軟魂香坑死,不然我為什麼跟你廢話啊?”
蕭逸將酒壺湊近嘴邊,吃力的喝了一口。他現在除了說話,自身移動也很是艱難。
“你是什麼時候對我下毒的?”
余姓修士匍匐著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蕭逸問道。
“拜託,人在做,天在看。我都說了是你破壞了我大姐的陣盤,這大姐當然要找你麻煩了。”蕭逸挑釁的努了努嘴,示意剛剛被其破開的陣盤。
余姓修士艱難的回頭看向那破解的陣盤,心中想到一種可能。
“這陣盤一旦擊碎便會釋放毒藥?既然沒有解藥,那你等下不是也要苦等一個時辰?到時候老子還是和你同時恢復,不就讓你多活一個時辰嗎?這點時間老子還浪費得起。”
眼見余姓修士神情越發猙獰,彷彿只要藥力一旦褪去他便會將蕭逸撕成碎片。但是他的神情卻並沒有讓蕭逸感覺到意外,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著對方表演。
“你得意什麼?老子動彈不了,你小子也動彈不得。彼此彼此,到頭來你還是要死在老子手裡。”余姓修士說的咬牙切齒,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蕭逸。
“我說過我的替身需要靈力嗎?”
蕭逸沒頭沒腦的問道。這讓余姓修士聞聽之後感覺脊背一陣惡寒。他第一次聽說替身符無需靈力驅動的。這要什麼人才能煉製出這種逆天的東西啊?難道對方真是修真家族的子弟?難道追殺三界這種話並非那汗青門弟子的妄言?
月光下,一道黑影緩緩靠近。他的手中拿著一枚鋼釘,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趴在地上的余姓修士。
一聲慘叫在夜空中響起,不少鳥獸被驚動,漫山遍野的亂竄。
雲流風輕,蕭逸就這麼躺在甲板上,頭枕著廖青平的身子仰望夜空。
剛剛真是太過兇險了。
蕭逸當時佈置好陣盤和幾處激發鋼釘的機關,揮手便招出兩柄長劍。他將劍身上塗滿了迷藥,隨即將一柄長劍擊飛了出去。
只是蕭逸隨著長劍一併飛出,身形卻縮小到了極致。長劍一擊不中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當他操控飛劍折返的時候自己已經在劍柄上穩穩的站住了。尋常人無法破開修士的護體靈氣,但是蕭逸也是修真者,雖然體型縮小了,但是攻擊的強度一點也沒有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