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南穗這句話,湯小白添柴的動作微微一滯,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南穗蹲在一旁漫不經心搖著扇子邊胳膊撞了撞她,“你說他們到底幹什麼去了呢?”
“不知道。”
南穗早已習慣了她這幅態度,毫不在意,繼續鍥而不捨問,“你覺不覺得風季師兄很奇怪?我總覺得他似乎有什麼秘密瞞著我們似的。”
“每個人都有秘密。”
南穗眼睛望天認真想了想,覺得說的似乎很有道理,又暗戳戳半蹲半站的探頭去看,咦了一聲,蹲下去再與小白咬耳朵,“還有玄圭師兄和旗亭師兄也沒來哎。”
“南穗。”大長老的聲音忽然從頭頂傳來。
南穗呆滯片刻,機械的仰頭去看,緊張的嚥了咽口水,磕磕巴巴道,“長,長老…”
大長老皺眉看著她,“我方才講什麼了?”
講…講什麼了?南穗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
見她這幅模樣,許卓功立即“噗嗤”笑出聲,開口便是冷嘲熱諷,“水系還真是出人才呢。有個結巴的師兄,花痴的廢柴,如今又來了個一問三不知的笨蛋。”
“許卓功,你說什麼呢?你再說一遍試試?”南穗怒目圓瞪,指著許卓功氣勢洶洶嚷道。
“我說什麼你還沒聽見嗎?”許卓功陰陽怪氣道,“哦,我忘了,說一遍你哪兒記得住?要不要我寫下來送給你啊?”
“許卓功!”南穗氣的臉漲通紅,張牙舞爪就要撲上去和他打架。
“南穗。”湯小白也站了起來,將南穗拽到身後,平靜的朝許卓功看過去,“我以為你吃過一次虧應該懂得收斂了,原來還是老樣子。”
許卓功臉色一白,剛要反唇相譏,在一旁的大長老忽然沉聲喝道,“都住嘴。”
許卓功抱起臂膀,不滿的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
大長老望了一眼三人,面露不悅,甩了甩手中拂塵道,“身為同門,本應以禮相待,你們怎能如此針鋒相對?今日便罰你三人回去將道經抄三遍,任何人不得偷奸耍滑,下次上課交由我檢查。”
三人皆應了一聲是,然而表情各異,擺明了只是迫於師長壓力才不得不應這一句。
大長老一聲嘆息,心知堵不如疏,到底還需要學生自己想通才行,於是無奈搖了搖頭,疲倦的扶額道,“今日課就到此吧,散學。”
眾學生頓時如臨大赦,下一秒便一窩蜂全衝了出去。不過這次卻不都是為著吃飯去的,還有很大一部分衝出去是為了能近距離看一看南穗那兩隻靈獸。
等大長老與南穗湯小白三人走出去時,那門口早已圍了十幾個弟子,都在興致盎然的逗弄著山月星川。
有弟子見南穗出來,好奇問道,“你這靈獸怎麼收的?難不成真是廟會上那隻?”
南穗兇巴巴掐腰看著他,“是又如何?關你什麼事?”
那弟子嗤了一聲,語氣半含酸,“偷了人家的比翼鳥,有什麼好理直氣壯的?”
大長老沉聲道,“蠻蠻乃奇珍異獸,從來不屬於哪家哪派,怎能用偷形容?”
那弟子遭到訓斥,當即紅著臉應了聲是,不敢再開腔答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