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幾個使者,土螻頗有些得意洋洋。
那幾個傢伙,質疑一大堆,最後還不是被他耍得團團轉,去抓什麼“複製者”。
殊不知那些複製者就近在眼前。
他土螻可不是會同自己搞內鬥的妖怪。
就讓他們抓去吧,只怕找上十年二十年都未見能找到他們一個。
土螻搬動架上擺放的一個花瓶,書架應聲而開,他負手踱步走進去。
房間陰暗,只點了一根蠟燭。他適應了一會兒才能漸漸看清屋內景象。
這房間裡正坐著兩個和他生得一模一樣的妖,其中一個在擦劍,另一個則翹著二郎腿啃蘋果。
“打發了?”正擦劍的那個抬頭睨了他一眼。
土螻哼一聲,腳抬起,隨意勾過來一個木凳坐下,“那幾個人類可精得很,費了我好大一番力氣。”
說著,憤憤不平撩起袖子,給他看胳膊上被玄圭種下那痕跡,好似一朵盛開的蓮花。
“看看,紅蓮業火!”他嚷道,“緣生筆也被搶走了。”
正吃蘋果的土螻哂笑一聲,“緣生筆只能用三次,如今次數已經用光,縱然給了他們也不可惜。我比較好奇你到底是怎麼把他們騙走的?”
土螻笑,解釋了一番自己適才所作所為,得意洋洋,“只可惜就算他們將緣生城翻個底朝天也是白搭,等他們找上十天半個月找累了,我就再騙他們說你們可能是入魔去了,叫他們往鳳麟洲去尋,屆時……”
他哼哼兩聲。
鳳麟洲是孰湖的地盤,而魔尊宗夏現在就躲在那裡。
這群人類若是真被引去那裡,會發生什麼可就不好說了。
擦劍的土螻冷哼一聲,“不要小看了這群人,他們可是打敗了紫月的。”
土螻卻不以為然,“打敗紫月的可不是他們,而是天上那位。”
“比起這群人,我更擔心的但是數斯。”他皺眉,“如今數斯的影響力越來越大,若我們再不合力將其剷除,只怕百姓都要跑光了!”
擦劍的土螻道,“不急,等這群人走,我們就去端了她的老巢。”
兩妖正聊著天,吃蘋果的土螻忽然神情一滯,“不好,快出去,那群人回來了!”
……
……
當土螻掛起一個友好又單純的微笑走出去以後,迎接他的卻是玄圭的一記重拳。
土螻左眼下泛起一圈青紫,卻還極力保持無辜和諂媚,“少俠…出拳速度快如閃電,力道十足,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令在下佩服。”
玄圭笑眯眯問,“想不想知道為什麼打你?”
土螻嚥了咽口水,磕磕巴巴,“想…想…”
玄圭又是一拳下去,打得他右眼也腫了起來,“剛才那一拳,是打你不擇手段為了首領之位隨意玩弄別人情感,現在這一拳,是打你上任以來欺壓良善,德不配位。”
土螻嗚咽一聲,委屈道,“少俠說我玩弄他人感情,土螻自認確實對不起岳父和髮妻當年信任,於心有愧。可是少俠說我欺壓良善,這我可萬萬不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