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飛行的速度遠比騎馬來得快,左右不過一天時間,湯小白一眾人便來到了土螻所管轄的那片妖族領地。
走至城門外,抬頭便可看見城門之上掛著的牌匾,上書三個大字:緣生城。
牌匾看上去很新,應該是近幾年新改後掛上去的。
沒想到居然連都城的名字都改了,看起來這土螻鳩佔鵲巢倒是佔得心安理得。
走進城中,吉光不放心又囑咐道,“土螻修為不高,但是詭計多端,我們見到他以後,一旦聽他說不同意歸順,大家直接動手,不必同他過多廢話。”
眾人點頭應是,在城中走了一會兒,湯小白髮現這裡的妖族百姓似乎和妖都城內的百姓狀態不甚相同。
不知為何,他們似乎異常膽小,街上也聽不見叫賣聲,過往路人臉上帶著慌張,行色也是匆匆忙忙,就像是剛剛經歷過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吉光也覺得有些奇怪,拉過一個百姓試圖詢問情況。
“請問……”
被吉光這一碰,對方原本乖乖耷拉在後腦勺的兔子耳朵頃刻間支稜起來,粉粉嫩嫩,看得福田忍不住咕咚嚥了一口口水。
可惜對方膽子也是個同兔子一般的,哆嗦了半晌,猛然間啊的一聲尖叫,將眾人嚇了一跳,他則趁這空檔使勁一掙,便輕鬆脫離了吉光的掌控拔腿就跑。
甚至還嫌兩條腿跑得不夠快,四肢並用一起奔跑,身形詭異,一會兒就不見了身影。
直看得五人目瞪口呆,一時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才能將此刻複雜的心情表達出來。
“可惜了。”
還是福田最先反應過來,惋惜咂咂嘴。
吉光不死心,只當因為對方是隻兔子的緣故,又忙去拉另一個過路妖怪想要一問究竟,沒成想得到的竟也是同樣的反應,一碰就跑,大吼大叫。
沒一會兒,街上本就不多的行路者便被吉光嚇得跑沒了影。
“罷了,別問了,我們直接去找土螻吧。”
眼看吉光就要去追最後一個跑遠的妖怪,湯小白忙將他拉回來勸道。
吉光一臉憤憤不平又滿是疑惑不解,“這土螻到底是有什麼能耐,竟能將一城的妖族都馴得這樣服服帖帖。”
……
……
土螻有什麼能耐將一城的妖馴的服服帖帖並不好說,但是土螻對待眾人的態度卻實在有些出乎人意料。
上來直接給眾人跪下先磕了三個響頭。
咚咚咚三聲,磕得擲地有聲,連葵谷聽了都替他覺得疼。
順從的態度就如同兒子見了親爹一般,並且臉上還同時寫滿了驚喜與激動。
一城首領居然能將態度如此放低,面對眾人恭敬至此,這倒是和他們設想大相庭徑。
吉光本因著先前見百姓諸多惶恐而窩了一肚子火,以為定是土螻實行了什麼恐怖手段的緣故,所以氣勢洶洶以要找他算賬的態度敲響了首領府的大門,這會兒卻被驚的立在原地,只目瞪口呆看著土螻,反倒有些想不起來了自己原本打算說的話。
於是只好湯小白開口說明,“新妖王繼位,我們是代他來要求你歸順的。”
說著,將風季的玉牌拿出給他看。
土螻還跪在地上尚未起身,聽她表明來意,乾脆又對著玉牌磕了兩個頭,忙不迭點頭,“歸順,我歸順。”
“……”
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吉光心情複雜。
福田瞠目結舌。
反倒是一開始就抱著揍人目的前來的玄圭依舊鎮定,開門見山,“城中百姓為何皆是行色匆匆?”
土螻一愣,慌忙賠笑,“我不知道……”
“這是歸你管轄的百姓。”
玄圭不吃他這一套,“你對他們有責任在,所以也有義務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土螻忙點頭,“是是是,您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