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壞人?
眾人下意識向旗亭看過去。
旗亭陰鷲的目光一閃而過,很快調整了情緒,同樣疑惑道,“我是壞人?什麼意思?”
雲陽指著旗亭,顫抖著聲音對風季道,“他,這個人,和紫月認識,他要害你們的!”
她話說的語無倫次,異常焦急,“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但是我們離開前親耳聽見紫月說,如果遇見了,要放過那個叫旗亭的人。”
旗亭一臉不可置信,似乎也在為聽到這句話感覺震驚,忙解釋,“我沒有,我不認識什麼叫紫月的。”
雲陽使勁搖頭,急道,“不行,總之你們不能和他走。”
旗亭誠懇看著眾人,猶在辯解,“大家都是同門,相交多年,這兩個小妖左右才不過認識十幾天,就算真要懷疑,也不該懷疑我。”
他將目光對準玄圭,“師弟,你我每日朝夕相對,我是什麼人你當是最瞭解不過了。”
玄圭猶豫著不知如何接話。
說實話,他近來確實感覺到旗亭和往常有些不一樣,似乎是他身上曾經的溫潤感消失了,變化成了某種尖銳的能夠刺傷人的東西。
可是畢竟還是自己同門師兄,玄圭又自覺與他有愧,於是便道,“不若就我和他兩個人先去那邊看一看,若不是陷阱,我再發訊號給你們。”
他是想相信師兄的,但還不至盲目,更不希望其他人因此涉險。
只是這提議很快遭到了旗亭的反對,“不行!”他斬釘截鐵道,“那裡到處都是入了魔的妖獸,只你我同去定會喪命在那裡。”
他忽然想到什麼,“你們不是有玄天鏡可以制止妖獸入魔嗎?不若讓會用玄天鏡的人和我同去,也好多一分保障。”
他目不斜視,只看玄圭一人,滿是正氣凜然,就像真的在出於大義考慮。
可是大家都知道拿著玄天鏡那人是誰。
而且經過這麼多天相處,眾人更是早已心知肚明旗亭對湯小白的心思。
讓他們同去,萬一旗亭真的有問題,只怕小白就要陷入危險中了。
風季與湯小白交換了一個眼神,不需要言語,互相之間對對方的心思一目瞭然。
風季搖頭,站出來道,“這樣吧,我和你同去,恰好我也知道玄天鏡的用法。”
說著,向湯小白伸出手。
後者果然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包好的模樣像是鏡子的東西交給他,“勞煩了。”
旗亭眸光沉了沉,看當下這情況,自知是絕對無法騙過小白與自己同去了,乾脆卸下偽裝,表面仍保持著微笑,腳步卻出其不意閃身到雲陽和鹿蜀身邊,一邊手扣著一個的脖子道,“你們真是不識抬舉啊。”
他眼中閃著幽暗的紅光,深情款款凝望湯小白,語氣輕輕柔柔,似乎在懊惱,“真是後悔啊,應該早點對你動手的。”
“可是誰叫我仍對你抱有信心呢?”
“總覺得相處以後你會重新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