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風季糾纏的白袍少年眼睜睜看著自己剛召喚出的靈獸就這麼被那個少年的嘲笑和女孩的幾束冰凌勾引走了,不禁氣得大喊大叫,再無心戀戰,拔腿就欲將自己靈獸追回來。
然而他與風季的實力相距實在太過懸殊,不過剛邁出一步,就看到之前剛被自己擊退的風季又擋在了面前。
白袍少年低頭罵了句娘,身形向右一虛晃,腳步往左而去,拼盡吃奶的勁兒想要擺脫掉眼前這個麻煩精。
“莫要白費力氣了。”不過一個眨眼,風季便施然再度攔在了他面前,唇角含笑,氣定神閒。
“有本事你殺了我。”白袍少年惡狠狠瞪著風季,脖子一梗,大有視死如歸的架勢嚷道,“來啊,你殺了我。”
風季眸光平靜如水,輕輕搖了搖頭,“我不會殺你。”
“那我自殺!”白袍少年說著,舉起手中佩劍就欲照自己脖頸下抿去。
只聽“叮”一聲清脆之音響起,白袍少年感到虎口一痛,手臂處傳來一陣酥麻,下一秒便失了握力,劍應聲而落。
“亦不准你自戕。”風季溫聲道,語氣像是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白袍少年痛恨的盯著風季,此時和他一起來的那幾名弟子早已被長肇捆了與還在嗷嗷嚎叫的許卓功扔在一起,而自己靈獸又不見了蹤影,白袍少年頓覺胸口一陣氣血翻湧,眼睛翻白,就要栽倒在地。
風季忙上前將他攔腰托住,緩緩放在地上,拇指掐住白袍少年的人中。
半晌,少年悠悠轉醒。
“你……”他眼含淚水。
“亦不准你昏迷。”風季淡淡道。
……
……
另一邊,玄圭和湯小白經過一番聲東擊西的前後夾擊,總算是將肥遺漸漸引進了山腹間一處無人的空曠之地。
肥遺早已被二人這不痛不癢又著實煩人的糾纏搞得暴跳如雷,現下正在大發脾氣,連著整座山都跟著震了震。
“風季那小子可要拖住才行啊。”玄圭盯著盛怒中的肥遺,眉頭緊鎖。
這麼一個大傢伙若是想走,憑他二人之力絕對攔不住的。可萬一風季不小心用力過猛傷了許卓功那嬌滴滴的小師父,肥遺又必定會立即趕回去營救。
它一旦離開,再想將其引來恐怕就難了。
“他自有分寸。”湯小白道,手中正一刻不停在織一張水網。
玄圭將流火端在胸前,低唸了幾句咒語,劍身便帶上了一團赤紅色火焰,明明爍爍,搖曳生光。他盯著肥遺轉身的空擋,踮腳跳起,在空中輕翻了個身,帶火的劍尖便直直朝著肥遺後腦勺插去。
玄圭滿打滿算以為借流火的鋒芒加之紅蓮業火灼人的力量定能給這肥遺重重一擊,不想它卻極其皮糙肉厚,縱使鋒利如流火,也不過堪堪在肥遺的面板上留下一道淺淺劃痕罷了。
這皮什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