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小白表示肯定後,玄圭忙跟著點頭,一副“看看我說什麼了”的表情睥睨著嚴蓮夫婦。
世間事從來沒有絕對可言,他最不喜歡那些未經調查就妄下論斷的人。
嚴蓮夫婦適才聽了玄圭的話本是不信的,可如今見湯小白也這麼承認,也免不得有些自我懷疑。
或許厭火國人說錯了也未可知——畢竟誰也不可能天天夜半守在潭邊檢視變化不是麼?
也許就有那麼一日水沒有變成硫酸,而是游來了一條魚呢?
嚴蓮這麼想,也這麼問了問旁邊的厭火國族人。
而對方聽後卻連連搖頭表示絕不可能,他們的史籍上都有記載,曾有祖先幾十年如一日的守在潭邊記錄變化,記錄顯示並沒有哪一日夜晚的潭水不是變成硫酸而是游來一條魚。
湯小白若有所思想了想,似乎有些明白了,輕聲道,“罷了,此事過後再議,還是先帶我們去戰神廟吧。”
嚴蓮點頭道了一句好,與厭火國人說明緣由,立刻有族人站出來歡天喜地為他們引路前行,看樣子巴不得有客人前去他們引以為傲的聖地參拜。
“什麼戰神廟?”玄圭邊跟著走邊好奇問。
嚴蓮於是將適才的聊天內容又說了一遍與他聽。
“鬼草啊。”玄圭一副瞭然於胸的表情看著小白,“總之就是,你想要那株草,但是厭火國人不給?”
湯小白點頭。
“這有什麼愁的,這好辦啊。”玄圭信口就來。
徐善清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問,“不知道友有何高見?”
“搶啊。”玄圭攤攤手。果然笨蛋就是笨蛋,對於這麼簡單明瞭的方法都能視而不見。
嚴蓮苦笑道,“不可,這樣會引起眾怒的。”
玄圭哼一聲,正打算再說些什麼自創的玄言玄語辯駁她之時,餘光忽然瞥見湯小白不贊同的目光,下意識噤了聲。
再想想似乎哪裡不是很對的樣子……
自己幹嘛要看她臉色??
終於反應過來的玄圭臉上一黑,待再要開口,卻聽嚴蓮嚴肅的聲音傳來,“這裡就是戰神廟了。”
戰神?玄圭的鬥志瞬間昂揚起來。來,讓他好好看看這戰神究竟是個什麼模樣?是八隻手啊還是十六條腿。
玄圭腿長邁的步子也大,不過三兩步便甩開眾人先一步進了戰神廟,待到眾人進去時,他早已站在堂中抱起臂膀,帶著審視的眼光上下打量起著那尊塑像了。
“也沒什麼看頭嘛。”玄圭不滿道。這塑像不光沒有三頭六臂,連五官都是模糊不清的。你們說這群未開化的厭火國族人,連拜的神仙長什麼樣都不曉得,還有什麼好拜?
玄圭這麼想,可厭火國人卻不這麼認為。在他們心中,戰神像之所以沒有刻五官,是因為他們認為戰神的容貌並非是凡人所能夠窺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