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谷見她肯幫自己,忙嗯嗯點頭跟上。只躲在湯小白另一側,手緊拽著她袖子,探頭探腦去看風季。
風季對他溫和笑了笑。葵谷臉上一紅,輕哼一聲,傲嬌的別過頭去,表示不想理他。
三人一同踏進南穗院中,這裡之前經過一場破壞,此時已經被景鬱重新休整好了,變得比往日更漂亮。
為此景鬱還特意遣了京城名匠上山來,給這園中打造出一方水景。軒榭廊舫,遠山近景,錯落有致,想來南穗看了定會歡喜。
湯小白望著這片全新佈景,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自從南穗受傷到現在,不知不覺已過去半月有餘,可她卻依舊昏迷不醒。
大長老說,南穗能不能醒來還要看她自己的意志力。如果意志力不夠強,很可能從此便這麼一直睡下去了。
風季知她心事重重,溫聲寬慰道,“先進去吧,或許有好訊息。”
屋內,景鬱似乎正在和什麼人聊著天。湯小白走進去才看見,原來是韓襄客也在。
見湯小白,韓襄客忙歡歡喜喜喚一聲徒兒,身邊的葵谷登時被嚇了一跳,忍不住一陣瑟縮,緊著往湯小白身後躲。
韓襄客咦了一聲,伸手就要去拽葵谷,想將他扯出來好好瞧一瞧。
湯小白將葵谷護在身後,皺眉看著韓襄客,似乎並不贊同他這個舉動。
韓襄客收回手,訕訕笑了笑,指著葵谷問,“這是…徒兒你新收的靈獸?”
葵谷呸呸了兩聲,探出一個小腦袋來怒氣衝衝反駁,“什麼靈獸,我叫葵谷,是四長老門下弟子。”
韓襄客賊心不死,又伸手要去拎他,葵谷忙躲回到湯小白身後,讓他再度撲了個空。
韓襄客憤憤,“真是和你爹一個德行。”
葵谷再度探了一個腦袋出來,神情有些激動,“你,你認識我爹?”
湯小白也看著他。
韓襄客理直氣壯答不認識,又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既然這樣,你爹能好到哪裡去?”
“瞎說,我爹好著呢!”葵谷揮動拳頭不滿抗議。
韓襄客挑眉,“那你怎麼連站出來都不敢?”
葵谷語塞,呆滯半晌,眼眶漸漸紅了,扯了扯湯小白衣袖,仰頭可憐巴巴道,“姐姐他欺負我。”
韓襄客指著他哎了一聲,“你這小東西,年紀不大先學會告狀了是不是?我告訴你啊,你求姐姐也幫不了你,因為我才是她師父,她也要聽我的,懂不懂?”
“好了,知道自己是長者還和小孩子計較什麼。”湯小白板起臉道。
“就是。”葵谷緊跟著朝他吐了吐舌頭。
韓襄客氣惱瞪著他,哼一聲不再答言。沒想到這小東西倒是很會找靠山嘛,這點可比他爹強多了。
湯小白懶得理會這二人,轉而看向景鬱,“她如何了?”
景鬱搖頭,“還是,老樣子。”
湯小白上前幾步,望著南穗雙眼緊閉,了無生氣的模樣,心中忍不住一疼。
經過這半個月,南穗的傷早已好的差不多了,卻遲遲沒能醒來,只怕不止是外傷那麼簡單。難道是那天還發生了什麼別的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