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白?”
她只覺得夢中似乎有一股力道正強拉著自己墜下雲端,失重感讓她猛然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一個年輕女子的臉,看上去大概十七八歲的模樣,生得溫婉可人,膚白若雪,唇紅似櫻,此刻正灼灼望著自己,眼中淚光閃爍,看樣子很是焦急。
她不禁皺起眉,一絲疑惑攀上心頭。
“你醒啦?!”那女子開口,語氣又驚又喜,忙扭頭衝著門口喊,“旗亭師兄,小白醒了!”
小白?這女子是誰?為什麼叫她小白?旗亭師兄又是誰?這裡是哪裡?她只覺得有一大堆問題在自己心中盤旋,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此時有腳步聲傳來,她試圖轉頭去看,只聽見脖子處傳來一聲清脆的咯吱聲,頓時痛的冷汗淋淋。
“別動。”一個溫潤如水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她忽然覺得心中一緊,但那份悸動似乎並不屬於她,而是來自這具身體原始的感覺。
她安靜躺在床上,任由旗亭仔細給自己檢查了一番脖頸處。“還好,傷口沒有裂開,切記莫要再亂動了。”旗亭鬆了口氣,對她微微一笑,“幾天水米未進,我想你一定是餓了,所以特意給你帶了些粥來。”
他將提的食盒端上來,手中忙碌著。一直沉默著不說話的她此時終於緩緩開口,“你是誰?”
旗亭聞言,手上動作一滯。
“小白?”適才的年輕女孩似乎有些緊張,忙伸出手去探她的額頭,想看看她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
“我失憶了。”湯小白看著旗亭淡淡道,琉璃般的眸中只有冷漠。
旗亭聞言垂下眼沉默了片刻,“南穗,你陪她一會兒,我去叫五長老。”他很快鎮定下來,又囑咐南穗將粥餵給小白以後方才離開。
“好了,師兄走了,你莫要再演戲了。”南穗端起粥,邊往她嘴邊喂邊衝她擠眉弄眼。
而她眼中依舊毫無波瀾,“我沒有演戲。”
“真失憶了?”南穗驚訝的看著她,一癟嘴,眼中又開始醞釀淚光。她不耐煩總哭的女孩,皺著眉道,“先告訴我這是哪裡,我是誰,之後再哭。”
南穗似乎對她這幅模樣有些畏懼,悶悶哦了一聲,乖乖道,“這裡是蓬萊島上的一個修仙門派,名和光派。你叫湯小白,是五長老座下最小的弟子。”
蓬萊島?凡間?她愕然。可仔細想了想,似乎又並不能回憶起之前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也解釋不出自己聽到蓬萊兩個字為什麼會這麼詫異。
罷了。她只有先將湯小白這個名字在心底默唸了兩遍,牢牢記住。
“我叫南穗,與你同為五長老座下弟子,是你的師姐。剛剛來的那人名旗亭,是大長老座下大弟子,平日裡一直是他在負責處理門派中大小事務,所以大家都尊他一聲師兄。”南穗道。
湯小白淡淡應了一個嗯,並不在意他們身份。南穗見她對旗亭師兄這個反應,心知她是真的失憶了,不禁有些失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