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師姐,這桐城是誰管事的?”
程皓暫且放下他那個神秘同門的事(qíng,轉而詢問谷影山這桐城的(qíng況。
谷影山搖頭:“這個我如何知道?凡間我雖然也來過數次,但是可沒心思仔細打聽他們那點齷齪事(qíng呢。”
也是,問谷影山這個簡直就等於是問道於盲,她雖然不至於像是冷凝香他們那般對凡人無比仇視,但是蔑視總是難免的。
根本不會仔細打量算計這些事(qíng。
他們兩人說著話,籃曉雨那邊的面色已經開始發白了。
谷影山見了便湊過去低聲道:“相公,你怎麼了?”
籃曉雨一手捂著鼻子悶聲悶氣道:“這邊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我有些個受不了。”
確實,這桐城內雖然無比繁華,但也因為沒有任何市場規劃,處處市場的緣故,味道實在是有點難聞。
想想看吧,一街兩巷內什麼都有,比如現在在他們不遠處就有個出售奴隸的攤點,一個個男女奴隸還如程皓在擎天鎮上做見的那般,根本不被人當做人看,都骯髒不堪,味道更是難聞。
甚至裝載他們的囚籠下能夠清晰的看到便溺痕跡。
而在奴隸攤位不遠處居然就是個販售各種皮貨的攤位,這一大堆毛皮堆放在一起,有的是鞣製過的,也有沒鞣製的,鞣劑的味道配合上沒處理過毛皮的血腥腐爛味兒,混合著奴隸(shēn上的味道,簡直是……
而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竟然就有兜售(ròu類
禽類的小商販,如此種種混雜一起,簡直就是對鼻子的折磨。
別說是籃曉雨受不了,就是谷影山都感覺難受,要說還能忍耐的,那也就是程皓了。
“相公,你既然難受我們還是先回店子裡歇息吧?”
聽谷影山這麼問籃曉雨頓時扭頭看向程皓,其實他早就想要離開了,谷影山那是他的娘子,他隨便說一句話就可以。
但是程皓不同,他也要考慮程皓的心思,總不能自己稍稍難受一點就帶上程皓一起走吧?
程皓見籃曉雨看自己,也是點頭笑笑:“那我們便去店裡吧。”
一行三人這就朝著谷影山訂好的店家走,要說這桐城內的建築沒有七成也有六成都是供人落腳的旅店,畢竟是個商業城市,做的就是這一行當,旅社酒肆什麼的自然是最常見的地方。
剩下幾成也都是青樓賭坊一類的小消遣所在,每年都會有不少千里迢迢辛苦趕來的商人武者大把大把的把辛苦賺來的銀子灑在這邊。
谷影山訂好的旅店就在一家青樓邊上,之所以會訂這樣的所在谷影山也不是願意的,而是沒有辦法。
青樓和賭坊似乎就是和旅店伴生的產業一樣,她轉過了全城,卻是沒找到一家周圍沒有青樓賭坊的旅店。
唯獨就是這一家還算不錯,雖然有青樓,但好在周圍沒有賭坊。
青樓雖然吵鬧,但是賭坊尤甚,真的要是住在一家賭坊邊上,那麼他們晚上也不用指望能
夠好好休息了。
店子不算大,整個都是木質結構的建築,一共就只有三層,環繞一圈的建築結構,下面一層是個吃飯看曲兒的大廳,二樓三樓則是住人的所在。
木質建築看上去黑乎乎油膩膩的,還總有股子縈繞鼻尖的古怪味道,才一進去籃曉雨就險些被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