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刻苦天天用功？”程博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他那個傻兒子還知道什麼叫做刻苦用功嗎？
他為了自己這個兒子也算是操碎了心，他程博展如今雖然是程家家主，但是有一日他也終究是會退去家主之位的，甚至如果終生不能突破到武皇境，那麼他的壽命也不過就是百來年而已。
等他一旦撒手，那麼他的那個傻兒子程子焰可要如何是好？
是以他想了無數辦法手段逼迫程子焰自己修煉，想要讓他將來也能有些自保之力。
但無論他請來什麼樣的嚴格師長，最終都還是拿那個混沌傻兒子毫無辦法，打也打過，逼也逼過，總歸就是無效。
而今天這個小廝居然告訴他說程子焰最近居然肯主動修煉了？這不是滑天下之稽麼！
“恩？”
程博展倒是沒有輕易下什麼結論，只是斜眼掃了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一名護衛一眼。
那護衛立刻湊上前來耳語道：“回家主的話，這小廝說得不錯，子焰少爺近幾日確實勤奮的緊，幾乎天天都在暗香夜院中修煉武道，頗為勤奮。”
“哦？”程博展這一下是真的有點吃驚了，看看那護衛又低頭瞧瞧跪在自己面前篩糠般的小廝，沉吟片刻道：“你起來說話，剛剛你說是因為暗香夜內來了個叫什麼程皓的，那是什麼人？難道是你們暗香夜從外面請來的教頭麼？”
“回家主，不是的，那個叫程皓的是一名十五歲的小廝，本是子昂少爺的貼身小廝，後來被子翔少爺提到了暗香夜內伺候子焰少爺。”
“恩？小廝？”程博展一愣，隨即又疑惑道：“子昂侄兒的小廝為什麼會去暗香夜？”
“這……”那小廝如何知道？一時間也只能呆楞在當場。
倒是一邊護衛又湊近道：“家主事忙，想是忘記了，其實前幾日的時候您還見過那個叫程皓的小廝來著。”
“哦？我見過？”程博展略回憶了一下道：“是了，就是那個跟隨護院隊伍出去掃蕩妖物，最後活著回來的吧？原來是他？只是我記得那小廝似乎沒有半點武道修為在身吧？他又如何能讓子焰肯踏下心來修煉的？”
“回家主，那程皓確實只是個普通人，但是他有一樣好處，能夠讓子焰少爺聽從他的話。”
“哦？什麼好處？”
“會玩！”
“會玩？”程博展皺眉，這算是什麼混帳回答了？會玩也算是好處嗎？
“回家主，那叫程皓的小廝花樣百出，懂得不少玩鬧的門道，所以子焰少爺頗為喜歡信任他，對他的話都是很聽從的。”
“哦，想不到啊，內院之中還出了這麼個玲瓏心思的剔透人兒啊。”程博展面帶微笑的點頭。
他這話雖然是帶著笑容說出的，但在場所有人都為之打個寒戰，忍不住微微哆嗦。
他們都是跟隨程博展日久的老人了，自然是清楚程博展這話中隱含的殺機！
其實類似程皓這樣的人在雲峰城甚至龍騰帝國內都並不罕見，或者可以說是十分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