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謙見到杜果,知道今天連自己也討不了好去,但他根本不在乎,反而為貝利擔心。持槍傷人,這是坐實了的罪名,他雖然不知道會怎麼量刑,但絕對不會輕。
“需要幫忙嗎?”
只要貝利點頭,他有幾百種方法解決這個事,當然這需要用到“超神貸”,也許耗費的功德值還不少,但用在貝利身上,他絕對不會吝嗇。
貝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兄弟,我說過這世上還真沒有我貝利一個人解決不了的事。”
說完,蹲下了身子,看著雄哥,說道:“熊瞎子,這兩槍是你指使KFN打斷閻驥腿的本金和利息,我們的帳清了。”
雄哥看著貝利平靜的樣子,心底又有些拿不準了。對於貝利,他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每次的交鋒,他也算是機關算盡,認為自己贏定了,可到了最後,笑著的人總是貝利。難道這次自己的破釜沉舟,依然不能勝他半步?
他的那些兄弟們,早已丟下手中的甩棍。他們反而沒有雄哥的擔憂,雖然一個個習慣性地蹲在地上,雙手抱頭,但在他們心裡,卻正在歡呼雀躍。貝利持槍傷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現在被條子人贓俱獲,等於是除掉了最大的對頭,以後自己在神州還不橫著走。
貝利站起身來,環顧了一下四周包圍自己的警員。
四輛警車後的警員都緊張起來,因為貝利手上的槍一直沒有放下。
杜果繼續拿著擴音器喊話:“貝利,放下槍,不要負隅頑抗,也不要一錯再錯,趕快投降。”
杜果的口氣是命令式的,他不怕貝利負隅頑抗,甚至有點希望他這麼做。在場的都是一些混混,死了傷了他眼都不會眨一下。
只要貝利膽敢開槍,他就敢當場擊斃,自己再運作一下,立馬就會成為他功勞簿上的一筆,有了它,扶正應該不成問題。
而吳謙,那是和貝利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雖然不一定要坐實他有什麼罪名那麼狠,但借這個事件教訓他一下,報堂弟杜鋒之仇是綽綽有餘了。
至於李嫣然嘛,礙於她媽媽是神州機車廠的廠長,當然希望她不要出什麼事,不過即使出了事,他也不會很在意,畢竟那是在特殊事件裡發生意外,輕輕鬆鬆就能把自己摘乾淨。
杜果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他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種光,有點興奮,又有點期待。
而吳謙的眼睛裡,也有著一些期待。只是與杜果不同,他期待的是,貝利怎麼化解現在的困境。
同樣的期待也寫在李嫣然的臉上,兩場大“戲”看下來,她的評價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她正期待著另一個“意外”發生。
杜果拿著擴音器又喊了一遍:“貝利,放下槍,不要負隅頑抗,也不要一錯再錯,趕快投降。”而在同時,上膛的92式手槍已經緊緊握在了手中。
貝利的嘴角突然劃出一道弧線,不緊不慢地說道:“杜局,你到底是希望我負隅頑抗呢,還是負隅頑抗呢?”
杜果眉頭一皺,他沒想到貝利看穿了他的心思,還這麼堂而皇之地說了出來。不過他依然面不改色,用擴音器喊道:“貝利,你不要抱有僥倖心理,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
貝利突然把槍舉了起來。
這下所有人都緊張起來。杜果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殘忍微笑。
然而貝利卻手腕一翻,“啪噠”一聲,槍掉在了地上。接著舉起了雙手,一臉揶揄地看著杜果說道:“既然杜大局長給我指了條明路,那我就應該識時務,我投降,我投降了。”
這一下所有人都大跌眼鏡,這就是貝利的解決之道?
吳謙忍不住又小聲問道:“需不需要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