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臣是無心之失,實在無意冒犯陛下,臣這一把老骨頭,三十大板下來臣是半條命都沒了。”
梁魁現今的年紀已是四十多歲,也算一大把年紀的人,三十大板下來非得把他半條命要去不可。
“朕何時說要賞梁大人三十板子。”
趙鈺摔下筆似笑非笑地看著梁魁,梁魁被趙鈺看得背脊發寒,無力地坐在地上,趙鈺這話的另外一層意思不就是要他的命嗎!
見梁魁的樣子嚇得不輕,趙鈺眼底笑意又深了幾分,看來他對梁家的打壓總歸還是有點效果,只是一句話就讓梁魁怕成這個樣子。
“哈哈哈,梁大人這副樣子做什麼,朕也沒說什麼,怎麼梁大人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莫不是朕很可怕嗎?”
趙鈺支著下巴玩味地看著坐下的梁魁,梁家的勢力被趙鈺日漸削弱。
梁魁自知趙鈺已容不得梁家,衡芷回楚國後趙鈺就沒一日讓梁家好過。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讓衡芷進了冷宮,原以為就可以除去衡芷這個禍害。
誰知趙鈺的人居然在冷宮暗中保護衡芷,可把梁魁氣得不輕。
“怎會,不過是臣近來身體不適,總是冒冷汗罷了,陛下多慮。”
梁魁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怎麼覺得趙鈺是存心捉弄他?
“好了,梁大人來御書房想必有要事要與朕相商,總不該是來與朕插科打諢的。”趙鈺靠在椅背上,眸睨著梁魁。
而今梁魁與趙鈺是擺明了互看不順眼,趙鈺已不再對梁魁處處隱忍。
梁魁卻不得再冒犯趙鈺,楚國的兵權趙鈺已收回五成在手中,梁家仍掌三成,陳燁掌兩成,只要趙鈺不畏人言,就是直接除了梁家也不難。
“臣來是想問陛下工部尚書被撤職一事。”
梁魁被趙鈺的眼神看得不適,奈何只得忍下這不爽,對趙鈺畢恭畢敬,近日趙鈺沒有緣由撤了原來工部尚書,換了新的官員任職。
哪怕是國君,無端撤職也是怪事,撤的若是旁人梁魁也就不去管這閒事。
只是那原來的工部尚書是梁家一脈,梁魁在朝中安插人脈不易,趙鈺沒個交代就把人給撤了,梁魁自然要來問個清楚。
而今的趙鈺和陳燁是合力來打壓梁家,梁家乃楚國百年世家,在朝中更是紮根已久。
若趙鈺逼急了,他梁家就是不顧一切代價與趙鈺拼上一回也絕不要活得如此窩囊。
梁家手中到底還握著楚國三成的兵權,心想趙鈺還是忌憚著梁家的勢力。
然而趙鈺卻是不以為意地看著梁魁,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案傳來陣陣聲響,令人心情忐忑。
“從前梁大人要提拔哪個官員,不見得爭取朕的意見,怎麼,朕撤換官員,而今也要跟梁大人報告商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