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香車寶馬內,桃腮杏面的美妙女子,川秋雨瞧上一眼只覺天旋地轉,許久都是回不過神來,終在樓三千的聲聲叫罵中恍然。
川秋雨年紀尚小,這男女之事還知曉不多,體會不深,方才瞧那女子的回眸一笑,臉“騰”地一下紅了,不敢再瞧。
樓三千笑談 :“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瞧你身子似漂浮的雲,心思如紛飛的柳絮,氣息同一縷縷遊絲。小子,你就是將八荒槍決念上千遍萬遍,也是無用吶。”
川秋雨也不真是個浪蕩子,前世那般修為驚豔,也是遇見不少面容姣好女子,但都不似這般心煩意亂,大多都是點頭之交。怎來這地靈,先是輕馬勝白雪的沈寒煙,再是這香車寶馬內的天上人。
說到底,川秋雨是個極其傳統的人,這等情愫,與一山不容二虎雖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卻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樓仙,你休要胡說。”川秋雨只磕磕巴巴言了這麼一句,不過話方說出口,就是後悔莫及,這老頭愛怎麼嘮叨都隨他,接話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小子,老夫與你談上一談肺腑之言。風老頭你願聽就聽,不願就閉了心神,就可。”前半句是對川秋雨說道,後半句則是瞅著含笑風唸叨。含笑風一聽就是知曉樓三千要說道些什麼,早早的白了一眼,閉了心神。
“無論天池,或是地靈,更是云云,其中女子數不勝數,有美,有醜,等等,這裡美醜來談有欠妥當,蘿蔔青菜各有所愛,這不打緊,古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話不假。”
川秋雨聽樓三千說道這些,雲裡霧裡。
“實不相瞞,小子,你現如今的所思所想,老夫理解的一清二楚。當年老夫較你而言,那才是煩惱,無論何時何地,身後跟隨姑娘那是從天池排到了地靈都不止,均是以身相許。可老夫,不喜吶,也總不能糟蹋了旁人。”說至此出,他還是聲色並茂的比劃起來,川秋雨只當笑話來聽,不過下一段確是說道了他的心間。
“你是否有愧對沈寒煙之疚?”樓三千話鋒一轉,直勾勾的盯著川秋雨空洞的眼神問道。這一突發奇問,川秋雨呆愣,不知該是如何回他。
“無妨,老夫懂。老夫當年可是一人獨賞四花,春桃花、夏茉莉、秋桂花、冬山茶,全年再有蘭作伴。不可不謂是瀟灑自如。小子,老夫這般說,你可懂其中之意?”樓三千扶須笑言,得意洋洋。
樓老頭是在傳經授道。
川秋雨笑而不言,樓三千言指有其二,其一則是手段高明,其二則是顯他風流。無論其一,或是其二, 川秋雨都是不信。
“樓仙,這般倜儻風流,可曾負過誰?”川秋雨轉手一問,直擊心扉。
樓三千聞言色變,開口說了一大堆,卻均是搪塞嘟囔,叫嚷著小子不懂規矩,以下犯上。
息事寧人,不了了之。
樓三千給含笑風使了個眼色,示意說完了,他可以敞開心神了。“小子,他可是吹噓當年如何如何,婆娘從天池隨到地靈,各有粉黛千秋。”
川秋雨笑。
“小子,你別笑,此言不假,他還有更驚為天人的事沒與你說,老頭來唸叨唸叨。當年可是有一女子,盈盈十五。”
“風老頭,你他孃的找打。”樓三千一聽這後半句忙的開口喝止,作勢就要大打出手,川秋雨來了興趣,忙道:“啥?”
“風老頭,你再說上半句,老頭子我自廢天命,你也活不了。”樓三千真是急眼了。含笑風見此忙的打趣:“這都多少年了,這還是您老的逆鱗,也罷,您老也別尋死,老頭不說了便是。”朝著川秋雨努努嘴,示意無能為力。
川秋雨一聽就是知道這其中有大有門道,直拍腿叫著可惜,不然定是可取笑個三天四大夜。
川秋雨早是頭也不回的沒入人群,那香車寶馬內的女子哪怕再如何天姿,他也是不饞,他心頭可是掛念一姑娘的緊,沒這閒工夫,這等萍水相逢,也就圖個露水情緣,再見不過點頭之交。
心念:“三串,小胖墩取了一串,給了那女子一串,好在還餘下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