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五段下游,也敢,英雄救美?前日我一時疏忽,才落了你的下手,這番再取你狗命。納命來!”言罷就是手提長劍,磅礴靈氣席捲而來,五段中游修為盡出,不遺餘力,欲一劍了結眼前此人。此劍甚鋒,破空而來,木松子一劍當先,劍還未知,鋒芒已至,直朝川秋雨面門而來。
川秋雨此番再瞧他就如同小孩耍個木劍,過家家一般,刻意緩了半息,才是輕巧巧一個側身將這劍將將避開,衣不破,人未傷。
木松子大驚失色。
他翩然點地,卻還是方才的泥瓦牆處,不偏分毫,笑:“你方才言還從未有過睡不得的女子,你也不例外。此言差矣,以我所看,她便是例外。”
川秋雨也不知曉自身怎會說出這般話來,已是語塞,接不下話來。
樓三千不知何時冒出一句:“這句老夫喜歡,小子好風騷吶。”含笑風也是點頭應是,漆黑一笑:“俺也一樣。”
“前些日子,我確不如你,可你不曾聽過一句話麼?”還未說完,就在此時,川秋雨見他恍惚,舉手沉聲一喝:“飛廉!”鏡海之中又道:“凝意鬼陣。”
剎那間,飛廉當空,風起雲湧,飛沙走石。驕日掩面去,厲鬼伏地來。
木松子目光所及之處盡是荒蕪,方才泥瓦小巷煙消雲消,百鬼並行,朝他而來。飛廉在天,一千八百尺,他極目望去,不見猙容,待它伏地嘶鳴,他才方知何為人間大凶。一爪刺來,風刃萬千,直擊丹田,木松子哪還知道躲閃,呆愣原地,遂是一聲狂吼,他廢了。
木松子倒地不起,口掛殷紅,愣頭愣腦,口中重複唸叨:“什麼話?”
川秋雨聞言還是詫異,一息才是想起,方才問他可曾聽過一句話,笑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吶。”卻暗裡尋思:“飛廉兼神源所畫凝意陣委實可怖,都未出手,將這痴兒給嚇傻了。看來二位仙童所言不假吶。”
川秋雨留他一命,此間他已是痴傻廢人一個,殺他無用。方才聽他先鳴集中散言,紅娘估摸著陷入困境,拿他前去討人,最好不過。
川秋雨縱身躍上前將痴傻在地的木松子給拎在手中,收了陣法,飛廉去,陣法消。
雨桐仍捏著裙角,呆立拐角,眸中璀璨,似是大夢一場,仍沉醉方才那句之中,久不忘懷。
何句?當是這句:“你方才言還從未有過睡不得的女子,你也不例外。此言差矣,她便是例外”
雨桐好似粱夢初醒,卻見川秋雨已是將木松子給拎在手中,方才打鬥她是半點不上心。
瞧她邁著步兒朝他而來,初幾步含首嬌羞,越行越快,直到最後,一個雀躍竟朝川秋雨胸膛而去,給了個熊抱。
打死川秋雨他也料不到會是這般情景,這與他想象不一樣吶。英雄救美不應當是女子上前欠身道謝,梨花帶雨再以身相許,英雄擺手回絕,只道尋常,轉身仗劍離去麼?
他渾身一僵,手不知如何安放,撒手貼衣,五指並直,可這撒手一放,可是苦了木松子。啪嗒一聲,方才拎在川秋雨手中的木松子應聲掉地。他痴傻個臉,望著天兒,也沒人顧他。
這一抱足有三息,她小拳打罵,嘟著嘴道:“你早來了,為何不早來救我。”
川秋雨不過思索,直道:“我見你手頭有那碧綠小石,當是大神通。”
此言一出,雨桐恍然大悟,竟嬌嗔一聲,忙的從川秋雨懷中跑出:“羞死了,羞死了。”
川秋雨此時那還能揣測她言何意吶,心神一片空白,只想了一息眸含秋水的沈姑娘,口中忙默唸:“善哉、善哉。”
“你小子也不害臊,當人家老頭的面摟抱人家姑娘,你好自為之罷。”樓三千卻陡然道上這麼一句,遂與含笑風二人捧腹大笑。
川秋雨心頭一怔:“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