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中央大街,吟香樓。
天下的讀書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嗜好:逛青樓!
大家都自詡是文人騷客。
對這個“騷”字,必須有著充足的體悟,方能理解其中的深刻內涵。
作為大魏帝都規模最大,名氣也最大的吟香樓,自然也就成了各方儒生爭香斗豔的風月歡場。
許公公寫的《易安詞集》,理所當然地成為儒生們跟姑娘們品讀賞析的最熱門話題。
透過解讀許公公寫這些詩詞時的心境,大家發現,許公公對女人的生活和內心的描寫,把女人微妙而複雜的感情世界刻畫得那叫一個入骨三分。
簡直是比女人更懂女人。
於是,關於許公公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又成了儒生們和姑娘們都感興趣的趣味談資。
有不少儒生因為把姑娘們哄得開心不已,甚至連嫖資都免了。
使得這些儒生們心中對“許公公真是一個大大的妙人”的評價又提高了不少。
三樓那間幽靜的雅室中。
吟香樓最神秘的花魁媚香姑娘,不論跟什麼人相處,臉上總是蒙著一襲白紗。
把男人想對她一探究竟的慾望,撩得每一次都欲罷不能。
只是此時此刻,跟媚香相對而座的這位恩客,明顯不是來尋歡的,更像是來敘舊的。
這位恩客身材修長,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襯以他一身雪白的錦袍,憑添三分風流倜儻的瀟灑。
“呵呵,梅吟雪,我是真沒想到,居然能這座吟香樓裡,得覓你這位魔門當代小魔女的芳蹤。看來我唐璽跟你還真是有緣啊!”
白袍恩客年輕俊朗的玉面滿是挪揄莞爾的調侃意味,微笑著說道:
“由此看來,我們邪宗這次應該算是幫了你們魔門一個大忙。”
原以為翻出了許守雲跟當年許文軒和雲朵朵那段公案的關聯,定能引來魔門的大人物來大魏帝都盤根問底。
哪曾想,魔門這一代的小魔女早就隱藏在大魏帝都的青樓中。
很顯然,魔門在這之前就已經盯上許守雲了。
“你邪公子唐璽,還是去禍害別的姑娘吧,我梅吟雪可不想跟你有半點瓜葛。”
梅吟雪眼神冰冷地掃了唐璽一眼,語氣不帶任何一絲情感色彩:
“你們邪宗捕風捉影放出關於許守雲身世的訊息,不就是想把聖道心學這潭渾水攪得更混嗎?我聖門沒興趣湊這個熱鬧。”
該死的邪宗,真是一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可惡東西。
原本只想悄悄地把許守雲帶回聖門。
現在被邪宗搞得沸沸揚揚,天下皆知。
邪宗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梅姑娘,我覺得在這件事上,咱們或許可以合作一次。”
唐璽收斂笑容,正色說道:
“儒門原本就勢大,若是再讓儒門得到許公公手中的這部聖道心學,我們這些邪魔歪道可就更難翻身了。”
“不論許公公是不是當年許文軒和雲朵朵遺留的孩子,我們就是栽髒杜撰,也得把這件事坐實了,怎麼著也得讓大楚儒門背上這口黑鍋。”
“我跟佛門的悟淨小和尚,玄門的劍九碰過頭了,得想辦法讓許公公跟大楚儒門先火拼上,大家才能摸清楚許公公儒武雙修的真實底細。”
儒門故意放出風聲,大放厥詞說什麼允許玄門、佛門、邪宗、魔門這一代的年輕人跟許公公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