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有何話要說?”
姜靈面色平淡,心中的喜悅沒有絲毫表達出來。
坐到帝王這個位置上已有數月,這點城府還是有的。
對於整個計劃,她心中自有把握,就不信燕王不入局。
“陛下,寶鈔之事,臣可以負責,但臣有一個要求。”
燕王皺著眉頭。
他沒有想到自家侄女會直接攤牌,玩陽謀,還這麼果斷。
這跟她在自己心中的印象有點差異。
很明顯,現在自家這侄女已經直接開始逼迫自己進行選擇了。
這選擇有的選嗎?
沒有。
燕王心中很清楚,如果真按照女帝這麼說的繼續走下去,那麼自己最後的結局,可以想象的到。
原本自己只是想隔岸觀火看自家侄女和秦王斗的。
沒有想到,居然會走到這一步。
這有點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
“王叔你說。”姜靈的表情依舊很平淡,看不出她內心的想法。
“臣多年未涉足朝堂之事,個人能力恐怕心有餘力不足,臣希望陛下下旨讓寧王一起負責此事。”
燕王的話所表達的意思也很直接。
我負責可以,但要我一個人跟秦王鬥,不行,風險太大,必須要有人跟我一起承擔風險。
大魏寶鈔這個事既是人人都饞的大肉,但也是極其燙手的山芋。
眼下朝堂局勢只要不是傻子都看的出來。
秦王一派對寶鈔之事可以說是勢在必得,自己這麼橫來一腳,那就相當於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擺在檯面上來了。
沒有絲毫退路可言。
這跟改稻為桑的事不一樣。
改稻為桑只是利潤。
而寶鈔則是涉及到國本命脈。
想想,你戶部要錢對吧。是從我手裡要,那麼聽我的還是聽別人?
你兵部要錢對吧,是從我手裡要,那麼聽我的還是聽別人?
這裡面的可操作空間可就大了。
但同樣的道理,這麼大一個可操作空間在這裡,秦王會輕而易舉的放下?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可能的。
自己一個人的實力,不足以和秦王抗衡。
那麼就只有一個辦法,找盟友。
短短片刻之間,燕王腦海中就閃過諸多的念頭。
“寧王叔遠在邊疆,鎮守邊關,本身就已經事物繁瑣,朕再下旨給他增加擔子,恐怕百官會有所言論。”
女帝微微說道。
女帝的意思也很簡單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