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還好小皇帝是明君,不然我這腦袋可能剛剛已經搬家了。
手心裡滲出汗的成周,不由地吞了吞口水,依舊叩著頭沒有抬頭的意思:
“回陛下,鰲廣已經關了三年,年關之後他就開始服軟,不斷的要見陛下,末將以為他是在詐降,都被末將私自否了。”
“可他是鍥而不捨,不斷地要見陛下,說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現在我們正值用人之際,鰲廣雖然可惡,可他的實力依舊在,末將愚見。”
“若是能將鰲廣物盡其用,也不是一件壞事,說起來訓練新兵這些法子也是末將跟著他學的,末將斗膽求陛下給他個機會,也給我們個機會。”
呼呼呼!
他呼吸急促,心跳極快,後背已然溼透,因為林昊越是不說話,不打斷他的話,他越是感到不安。
剛剛的那些話,任何一句拿出來,小皇帝可都能治他一個維護逆賊的罪。
不錯,有長進,真不容易,成周雖然沒有曹澤那麼活絡,從今日的這番話看,也是不錯,說明我還是沒有看錯人。
叩叩叩。
林昊不斷地敲著案牘,突然停下來:
“下去吧。”
“啊?”
成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滿頭細汗,根本不看他。
“成周,你是武將,怎麼耳朵也不好了?朕說,下去吧。”
說著林昊離開御書房。
成周聽著他的腳步漸遠,這才敢抬起頭來,高呼:
“末將恭送陛下!”
他擦了擦頭上的汗,長舒一口氣,趕緊離開,好似剛剛從生死關頭走了一遭。
也不知道小皇帝什麼意思,算了,我還是走吧,言多必失吶。
……
翌日,大殿之上。
早朝已經接近末了,眾朝臣都眼巴巴的看著林昊等著他說退朝呢,可他是絲毫沒有要退朝的意思,反倒環視一圈,又問一句:
“沒有事啟奏了?”
眾朝臣相互看看,不明白他們小皇帝的意思,成周也傻乎乎的看著小皇帝,沒有一點兒要提出鰲廣一事的意思。
儘管林昊已經給了他三個眼神,可他就是沒有明白,還在想是不是自己臉沒有擦乾淨。
算了,這個榆木疙瘩啊,昨日我是白誇了,又打回原形了。
林昊無奈腹誹一句:
“無事啟奏,朕說一事,來人,帶鰲廣!”
“是!”
侍衛應聲離開。
陛下這是怎麼了?時隔三年終於要殺鰲廣了?
今日怎麼想起鰲廣了?難怪陛下遲遲不下朝。
一提到鰲廣我這心裡就是咯噔一下。
眾朝臣大為驚異,倒是成周這個時候才明白小皇帝剛剛看他的意思,原來是要他提出此事,不由得懊悔,恨不得打自己幾個嘴巴子。
“罪臣鰲廣到!”
侍衛半拖著鰲廣進來,眾朝臣看著全身上下散發著惡臭的鰲廣是紛紛退讓,心裡極為厭惡,可嘴上是一個字也不敢多言,似乎對鰲廣的恐懼是發自內心,無法磨滅。
“罪人鰲廣參見大乾侯國國主,罪人鰲廣已經知罪,請陛下治罪!”
鰲廣直接跪下叩首,如此高呼。
這是浪子回頭金不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