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林昊手撐著劍,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手臂上的猛虎透著絲絲血意,顯然也受到極大的衝擊。
他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靠著還在顫抖的樹,輕輕問了一句:
“你沒事吧?”
“我,沒事。”
一縷青煙飛出,青漁出現在他身側,秀眉之間盡是感念。
他為了我嗎?竟然耗盡所有威能救我出來。
“哭什麼?不哭。”
林昊擦了擦她小臉上的清淚,手上的血沾到她的臉上。
“你流血了。”
青漁看著他滿身的傷痕,好似看到當時的自己,眉眼之間翻湧的酸楚更是難以抑制,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
“好了,活了數千年的人了,這點兒血還沒有見過嗎?我沒事。”
若不是他知道這個看起來十來歲的小妮子已經活了數千年,還真信了她這般小女孩的姿態。
青漁眨巴著好看的眼睛,抹抹眼淚:
“有你這麼說女孩子的嗎?討厭。”
她嘟了嘟小嘴,不滿地看著他,化作一縷青煙回到他的手臂上。
林昊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剛剛不還感動哭了,現在又是這個樣子,這女人還真是奇怪。
他不知道的是,這可能是他來到這個世界距離愛情最近的一次。
他掃了眼還在昏迷的慶明,撕下幾片布簡單包紮了一下,看向幾人離開的方向,心沉了幾分。
看文濱剛剛的樣子,他們並不沒有想到青漁會被解封,所以,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樂聖山深處的寶器。
可寶器之事被如此多的人知道,本就不對勁,妖族也來了,這件事背後到底是誰的手筆?
慶山侯國?還是大武王朝?又或者是巧合?
不,不可能是巧合,要想知道這一切緣由,進入深山迫在眉睫,還是先救……
呼!
毫無防備的他,被突然甦醒的慶明掐著脖子,一下撲到地上。
“啊啊!嘶!”
慶明那的眸子沒有絲毫改變,依舊紅得瘮人,他像是中邪了一般,呲著牙朝林昊脖子咬。林昊被他掐得喘不上氣,眼神一凜,反手扣住寒龍金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