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男的僅僅言語上輕佻了一些,並非什麼大罪,一下把他打殘,有些過分了。
如何能在兩者之間平衡,凌安琪突然醒悟過來:控制憤怒,也就是控制力量。
傻妹子伸手前推,力量自肩膀開始發出,傳遞至前肢時輕輕一抖手腕,憑空產生一股震盪,壓在向文鋒胸前。
向文鋒彷彿站在水池下方,上方開閘放水,幾十噸上百噸的水流湧出,衝擊在身上。不是那麼狂猛霸道,甚至還頗為柔順,但卻根本無法抗拒。
他頓時立足不穩,踉踉蹌蹌的後退十多步,背心狠狠撞在牆上,只撞得眼冒金星,胸口氣悶煩躁無比。
向文鋒還想撲上去與凌安琪較量,但是說什麼也直不起身子,於是撫著胸口慢慢的蹲在地上,好半天才平緩下來。
等他眼睛漂浮的星星終於消散,只見周圍幾個男女擔憂的看著自己,那凌安琪早已不知去向。
……
……
午夜時分,宋保軍睡得迷迷糊糊的,彷彿聽到有人叫喚自己的名字。
“誰啊,這麼晚還吵吵鬧鬧的。”宋保軍不耐煩的揉了揉臉,還以為自己仍睡在宿舍,不知哪位無聊舍友又在搞事。
睜開惺忪的睡眼,他很快清醒過來。
他穿著入睡前的那套保暖內衣,赤足踏在虛數空間的地面上。
宋保軍原沒有穿衣服睡覺的習慣,歷來喜歡光著膀子,今天情況獨獨不同,是和小妹韓若依一起睡的。街道辦事處提供的賓館套房只有兩室一廳,主臥留給爸爸媽媽,次臥是韓若依的。
老頭子料想房子裝修工期半個月左右,兒子在茶州大學有宿舍,宋靜桐也可以住在學校,最多讓他們兩人委屈一個禮拜,週末不用回來了。等到下週新別墅整好,就能直接入住,犯不著來擠賓館套間。
不成想宋保軍今天去柳細月家替柳青林看病,順道提前回家。
夫婦倆只能安排他和小妹住一個房間。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來麼,韓若依年齡尚幼,二則,韓若依本也是吳秀芳定下的“姑表之親”,宋保軍名義上的小老婆,外人說不了閒話。
儘管如此,兩人還是分別蓋一床被子,宋保軍不太好意思光膀子,就穿了一套內衣。
虛數空間裡的天空烏雲密佈,陰沉沉的往下墜,幾乎近及頭頂,令人十分壓抑,頗有“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一個亮熒熒不停閃爍光芒的光團出現在眼前。
“主體,有兩件事必須通知你。”
“我說誰叫我呢,原來是你。”
哲學人格用一貫平和沉穩的聲線說道:“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我就先說好訊息吧,在浪漫人格的努力,靈魂熔爐已經完工,剩下的只有最後調測工作。”
“壞訊息呢?”
哲學人格說:“壞訊息就是,虛數空間不知什麼原因,開始變得不太穩定了,我正在全力追查此事。”
虛數空間不穩定?
宋保軍立即緊張起來。虛數空間可以說是三十二重人格的立身之本,這個不同於真實世界的平行空間具有難以想象的力量能夠重新塑造他想要的一切,一旦發生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你來看看。設想當前重力為零,你只需藉助一點點外力就能離開地面。”
宋保軍在哲學人格的引導下,懸浮至地面十米處的半空中,俯視虛數空間周遭一切。
比起上一次進入,空間又延伸了二分之一的面積,變得極其遼闊。遠處是延綿起伏的青山,聳立雲際。最高的幾座山峰峰頂覆蓋皚皚白雪,海拔達到三千米以上。一條大河也出現了,自山脈發源,漸漸匯聚成河道,流向不知什麼位置的邊界。
鬱鬱蔥蔥的森林初看便覺欣欣向榮,一派生機。
草原上鮮花遍佈,羚羊小鹿賓士縱躍。
野蠻生長的野草如同綠色的草海,由於日照和雲影產生的光影效果,這廣闊無垠的草海一排排隨風而同起伏不定,彷彿奔騰的波濤向天邊湧去。
彎曲流淌的河水碧藍明淨,像一匹素藍的綢緞,輕柔、細軟,橫在天際。青山投下粼粼的倒影,五顏六色的鮮花小星星似的點綴在兩岸。
“太美了,我無法想象會有這樣的樂園。那條河什麼時候出現的?”
面對如此美景,宋保軍如同大病初癒的患者喃喃自語。
哲學人格解釋道:“浪漫人格給它取名為‘天寶河’,又名聖河,謂其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山叫做靈華山脈,主峰就是靈華峰,天寶河從靈華峰發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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