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春香居的院門,顧曦月便突然小跑到顧慕言的跟前,趾高氣昂的說道:“顧慕言,今日你究竟給父親灌了什麼迷魂湯,竟是連我都不放在心上了?不過你能有這個自知之明將中饋交出來,還算你聰明,否則他日若真的是逼著你將中饋交出來,那恐怕大家的顏面可都不好看了。”
看在中饋交出去的份上,顧慕言也不想過多的和顧曦月計較什麼,便只是點頭敷衍道:“是,既然妹妹這麼有把我掌管好這個中饋,那姐姐我自然不必操心。”
顧慕言的這個反應,無意是讓顧曦月覺得自己的一個拳頭打在棉花上,心中有氣卻又不好再發些出來,只能憋著讓自己難受了。
此時的春香居,閒雜人等已經盡數被顧昊趕走,只剩下了自己和李姨娘。
“母親的毒當真是你下的不成?你這麼千里迢迢的讓顧遠過來究竟是為什麼?”顧昊乾脆坦白的問道,畢竟下毒的那個鶯兒曾經是李姨娘院子裡的人,若是說自己沒有半分的懷疑那是不可能的。
這話說的李姨娘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腦海之中將顧昊的話有重複的唸叨了幾遍之後,才終於反應過來,忙回答道:“老爺,我怎麼敢毒害母親呢?今日顧遠的事情我也是方才才知道的,更不可能讓他回來了,難道是...”
就在這個時候,李姨娘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之前自己在計劃讓高氏身亡的時候,是通知了在通州的人,若是到時候高氏去世的訊息過來,便去通知那顧遠,接著再乘著顧遠遠在京城,沒有防備的時候,一舉將其的絲綢生意取而代之,到時候就算顧遠前來大鬧了一場,看在銀錢的份上,顧昊也不會太過於苛責自己的。
只是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的打算罷了,並沒有付諸行動,更不要說去通知顧遠了,畢竟這高氏究竟什麼時候離世也是尚未可知的,若是過早的將訊息傳出去,空怕是人都能猜到這高氏的死是另有原因的。
“難道是什麼?”顧昊有些不耐煩的皺著眉頭急切的問道。
見顧昊逼問,李姨娘更是緊張不已,思來想去的,最後才緩緩的說道:“相爺,妾身之前曾想過,若是母親去世,這必然是要與那顧遠說的,到時候依著顧遠的性子,說不定會扔下通州的產業隻身前來,到時候派了人將他那些生意取而代之,不乏是個好主意,也能解了相爺的燃眉之急啊!”
李姨娘說的極為誠懇,特別是最後提到的燃眉之急,讓顧昊的眼睛都亮了一下。
“那這顧遠當真是你的人將其弄回來的?”顧昊再一次問道,但是顯然,態度已經比之前好上了不少,甚至隱隱有些開心的樣子。
聽到這裡,李姨娘忙擺手道:“不是的,相爺,這次顧遠回來的訊息,我也是剛剛才知道,許是之前府中的下人洩露出去了,而這顧遠說不定在京城也有眼線,這才尋了過來,不過這對於我們來說說不定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顧昊嘴角微微上揚,看著李姨娘輕聲的說道。
只見李姨娘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如今只要將顧遠再拖住一段時日,派了人去將通州的事情處理一番,到時候再將他放出來也不遲,那時木已成舟,任憑他顧遠有通天的本事,恐怕也無力迴天了。”
“你啊!”顧昊寵溺的將李姨娘扶了起來,溫柔的說道:“不知道這小腦袋裡面裝了什麼,竟是這般聰慧!方才是本相沒有問清原由,可有傷著你?”
看顧昊的情緒已經平復了大半,李姨娘也乾脆嬌柔的倒在顧昊的懷裡,魅聲道:“相爺,妾身心口疼!”說著,將顧昊的手引著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眉目含情的對著顧昊。
原本應該是回蘅蕪苑的顧慕言轉身去了蓉姨娘的別院。
“蓉姨娘,你成為當家主母的機會來了。”顧慕言微微的笑著,看著蓉姨娘道。
“此話怎講?”蓉姨娘不知道顧慕言的計劃,自然是疑惑的問道。
顧慕言也不著急,坐在青石凳上,緩緩的開口道:“我已經為你找好了一個孃家,中部侍郎家,他們曾有一女,年幼的時候走失了,至今都沒有找回來,這是他們的女兒小時候曾穿過的衣裳,還有佩戴的首飾,到時候我自會安排你們相遇,你只需要說你是父母領養,幼時的記憶只有一隻石獅子便可,其他的,就端看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