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寶固執地抱著錦盒,任太皓如何命令,他都不願開啟。就在這時,蔣寶的母親似乎聽到了屋內的動靜,她匆忙衝進蔣寶的臥房,一把握住太皓的胳膊,熱情地說道:“太皓副將,您快跟老奴來,嚐嚐老奴剛剛蒸好的包子,味道真的非常好!”
太皓被她拉到了廚房,看著眼前的包子,他卻並沒有多少食慾。不能確定那錦盒裡的內容,他心中的疑惑難以消散。於是,他推脫道:“包子本官就不吃了,我現在要回去了。”說完,他轉身向門外走去。
蔣寶見狀,急忙跟上去:“太皓副將,小的送送您。”
兩人來到門外,太皓停下腳步,看著蔣寶,語重心長地說道:“蔣寶兄弟,本官希望你對我沒有什麼隱瞞。”
蔣寶低下頭,聲音有些顫抖:“小的絕對不敢!”
太皓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蔣寶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場經歷對他來說,彷彿是從虎口脫險,他感到無比慶幸,但心中也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太皓慢慢地踱迴雪蓮居客棧,一路上他的思緒紛亂,直到走進自己的房間,他才稍微定了定神。他動手整理了一下床鋪,然後慎重地從懷中取出了那本《醉貓捕鼠》秘籍。他看著這本秘籍,心中湧起一股無奈:“總是帶在身上,終究不是個辦法,我得找個穩妥的地方藏起來。”
他環顧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尋找的焦慮。最終他的視線落在了房樑上,“就藏在那兒吧,高處的樑柱之間,即便是匪賊也難以察覺。”
太皓一個縱躍,身形如飛燕般輕盈地落在了房樑上。他用一塊黑布將秘籍小心翼翼地包裹起來,然後將其貼身藏匿在了房梁中間的那根樑柱旁邊。做好這一切後,他才從容地從房樑上跳下。
飽經風霜的他,這一夜卻如同孩子般安然入睡。然而,當窗外的黑暗將他從沉睡中喚醒,他緩緩地睜開眼睛,只看到一片漆黑。“看來我又醒早了。”他有些自嘲地喃喃道。
夜晚的寂靜被一陣輕微的推門聲打破,一個身著夜行衣的男子悄然進入了房間。他的步伐輕盈,每一步都像是經過精心計算,顯然是個老練的賊人。太皓躺在床上,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正在熟睡,但實際上他一直保持著警惕。
“這店小二白天還信誓旦旦地說不會再有匪賊,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太皓心中冷笑,“這次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賊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偷我的銀兩。”
那男子在房間裡四處尋找,最終將目標鎖定在了太皓的床上。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開始在太皓的包袱裡翻找。然而,他並沒有注意到,太皓一直在假裝熟睡,實際上卻在暗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當那男子將銀兩緊緊抓在手中,準備離開時,太皓突然出手。他一把抓住了那男子的胳膊,用力一拉,將那男子拉到了自己面前。那男子吃了一驚,急忙掙脫,但已經為時已晚。
太皓並沒有打算傷害他,而是使出了《閒貓聽海》中的第三招“珠沉滄海”。只見他的手指在那男子的胸口上輕輕點了兩下,那男子立刻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太皓從容地從床上下來,手指輕輕一挑,蠟燭的火焰便在黑暗中搖曳起舞。他緩緩走向那名被點穴的男子,伸手摘下了他的面罩。面罩下,露出了一張稚嫩的臉龐,看上去像是個未成年的少年。
太皓眉頭微皺,心中泛起一絲疑惑。他出手如電,迅速為那少年解了穴。那少年顯然沒有料到太皓會如此輕易地放過他,他立刻拔腿就跑,但太皓豈會讓他輕易逃脫?只見太皓身形一動,快步追上,一掌將那少年擊倒在地。
那少年吃痛地倒在地上,手中緊緊抓著的,正是從太皓包袱中偷出的碎銀。他害怕地看著太皓,聲音顫抖地求饒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太皓冷冷地看著他,問道:“你是哪裡來的匪賊?”那少年顫抖著回答:“小的就是本地子民。”太皓聞言,緩步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輕輕喝了一口,然後說道:“你過來!”那少年戰戰兢兢地從地上爬起來,拱手道:“大爺饒命!”太皓指了指旁邊的凳子,道:“你坐下,我有話要問你。”那少年心驚膽戰地慢慢坐在了凳子上,身體緊繃著,彷彿隨時準備逃跑。
太皓看著他,心中明白這少年並非真正的賊人。他開口道:“小小年紀,淨是做些偷雞摸狗的事。上次我那包袱裡的銀兩是不是也是你偷走了?”那少年連連搖頭,眼中滿是恐懼和否認:“沒有,小的是第一次來這裡,不是小的偷的。”
太皓盯著眼前的少年,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