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沉寂中,過了良久,幸敬和居江這兩位火長,緊隨著狂影門弟子阿鼬,開始了謹慎的攀爬。他們一步步地逼近那個峭壁之上的山洞,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崎嶇的山路上,心中充滿了忐忑與緊張。
當他們終於抵達了山洞,卻並未見到太子玄寶的身影。山洞中只有幾個狂影門弟子在,他們一個個都面色凝重,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山洞的深處,隱約傳來潺潺的流水聲,給這靜謐的空間增添了幾分神秘的韻味。
幸敬和居江,兩位火長彼此交換了不安的一瞥,心中的思緒如潮水般湧動:太子玄寶並未在此。幸敬的眉頭緊鎖,朝阿鼬冷聲問道:“太子殿下並不在這裡,你帶我們到這裡來有何目的?”
阿鼬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急忙轉向那幾個狂影門弟子,聲音顫抖地問道:“太子去哪了?”那幾個狂影門弟子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湧出,他們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還未等他們打破沉默,幸敬已經敏銳地發現了山洞內微光中地上被割斷的繩子,他臉色一變,大聲喝道:“你們把太子殿下怎麼樣了?”他的聲音在山洞內迴盪,讓在場的每一位的心都為之一震。
在狂影門的眾多弟子中,有一位名叫江秋的,他輕輕地走向山洞的邊緣,聲音低沉地說:“他,摔下去了……”幸敬和居江猶如被雷擊中,震驚地跑到洞口,探頭向那深淵般的山崖下望去。然而,這裡的天色本就昏暗,加上懸崖的深度,他們無法看清那悲慘的玄寶的遺體。
居江憤怒地大喊:“誰幹的?”那聲音在山谷中迴盪,充滿了憤怒與悲痛。
幸敬與居江立時決定前往太皓處報告此事。那位引領他們前來的阿鼬,觀察到這一情況,深感不妙。若太皓得知太子已逝,決不會釋放他們四十餘兄弟被囚禁的大牢。因此,他下定決心,萬萬不能讓幸敬與居江離去,絕對不能讓他們將這個訊息傳達給太皓。
於是,阿鼬為了阻止幸敬與居江,率領剩餘的狂影門弟子與他們在山洞中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鬥,試圖將他們兩個逮捕。然而,幸敬與居江並非平庸之輩,他們絕不會輕易被狂影門弟子捕獲。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拼殺,數十個回合過去了,狂影門弟子雖然武藝高強,但仍然未能取得優勢。在戰鬥中,兩名狂影門弟子不幸喪命。
然而,他們對山洞內的環境畢竟不熟。所以當阿鼬巧妙地吹熄了山洞內的火把之後,幸敬和居江頓時變得像瞎子一樣,看不見狂影門的弟子藏身何處。這些狂影門的弟子狡猾得如同山林中的狐狸,他們靜靜地躲在山洞石壁的隱蔽處,一動也不動。
當幸敬毫無防備地走到山洞的出口時,一個狂影門的弟子猶如獵豹一般,突然猛地一推,將幸敬也送入了那深不可測的萬丈深淵。
居江耳畔傳來幸敬痛苦的呼喊,他立刻意識到不幸降臨。怒火中燒的他高聲斥責道:“你們這些匪賊,膽敢肆意妄為!你們究竟意欲何為?”
話音剛落,數名狂影門弟子如狼似虎地撲向居江,將他重重壓在身下。這時,阿鼬重新點燃了火把,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居江,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歉意:“兄弟,實在抱歉,我們不能讓你將太子陷入懸崖的險境。我們必須設法營救那些被囚禁在大牢中的兄弟們。”
緊接著,阿鼬向那幾名狂影門弟子下達了命令,讓他們用麻繩將居江緊緊捆綁,嚴密看守,不得有絲毫鬆懈。然後,他獨自回到了太皓與刁策激烈交鋒的戰場。
當太皓他們瞥見阿鼬孤身奔來,卻未見幸敬與居江的身影,太皓心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未等他開口詢問,黑翼堂堂主刁策便沉聲問道:“何以耽擱如此之久?那兩位官府的兄弟,為何沒與你一起回來?”
阿鼬走近,在刁策耳邊說道:“東方帝國的太子掉入懸崖死了,我怕此事暴露,便想將那兩位官兵抓起來,與他們打鬥時,其中一位也掉到了懸崖之下,另一位現在被抓起來了。”
刁策聽完,臉色驟變,蒼白如紙。他質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太皓眉頭緊鎖,追問道:“刁策堂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我那兩位隨從未能回來?”
刁策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你那兩位隨從聲稱他們要陪伴太子殿下,因此未曾歸來。”他轉向阿鼬,目光犀利地問道:“是這樣嗎?”
阿鼬連連點頭,聲音顫抖著回答:“是的,是的!他們確實說要陪伴太子。”
太皓心知此事必有蹊蹺,幸敬與居江與太子殿下的交情並不深厚,他們斷然不會主動提出陪伴太子殿下的要求。除非是發生了某種意外,迫使他們不得不如此行事。太皓並未直接透露自己的猜測,而是命令火長鹹敬帶領一支小隊趁著夜色悄然離開,四處探察,尋找任何可疑之處。
繼而,太皓轉向刁策,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疑惑:“既然他們聲稱要陪伴太子,那麼太子殿下又有何回應呢?”
刁策的聲音變得支離破碎,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扭曲著。“太子殿下……他……他說……”他的話語在空氣中凝結,形成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氛圍。他的眼神兇狠地盯著阿鼬,彷彿要將她吞噬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