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濃密的夜色中,客棧的燈火闌珊,斑駁的木質門板默默地守護著這份微弱的安詳。太皓與太子玄寶分別躺在各自的床上,太皓以自己的冷靜和機警,應對著一場未知的危機。
月光從雲層中透射下來,映照在窄小的庭院裡。院落中的古樹投影在牆上,其葉子的形狀猶如一個個鬼魅,使得夜晚的氛圍更加詭異。玄寶因著白日的奔波,本應疲倦萬分,此刻卻精神奕奕,毫無睏意。他輕聲問道:“太皓大人,您已安睡了嗎?”
太皓躺在床上,回答道:“還沒睡呢,太子殿下怎麼也還沒睡?”
玄寶道:“白天在馬車上一直在睡覺,這會兒倒是不困了,太皓大人,聽說當初我皇姐嫁到吐蕃之時,你還去送了她?”
太皓道:“那是一場機緣巧合,當時送雕棠公主到吐蕃和親的是承範大人。而我當時在大非川,他們路過大非川的時候,我便護送雕棠公主的和親隊伍一路到達了邏些城。”
玄寶好奇地問道:“吐蕃好玩嗎?”
太皓笑道:“那裡的自然風光壯麗而獨特。高聳入雲的雪山、廣袤無垠的草原、湖泊和河流,構成了一幅美不勝收的畫卷。而且,吐蕃還有豐富的文化和傳統,讓人流連忘返。但是那裡與我們東方帝國有很大的不同,畢竟那裡屬於高寒地帶,在那裡生活,你一定要耐得住寒冷。”
玄寶嘆氣道:“我皇姐也不知在那裡過得好不好,她嫁到吐蕃之時,我還很年幼,如今那麼多年過去了,我早已不記得她的模樣。”
太皓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雕棠公主是個勇敢的女子,她選擇的生活並不容易。但我想,她在那裡一定過得很好。她是以智慧和善良聞名的,我想她一定已經融入了吐蕃的社會,也許已經成為了那裡的領導者了。”
玄寶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他有些激動地說:“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還擔心她在那邊過得不好,擔心她已經忘記了我。聽你這麼一說,我想她一定在那邊過得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太皓笑道:“雕棠公主不會忘記你的。我相信,在她的心中,她永遠都會記得你這個弟弟。”
玄寶聽了這些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回應道:“謝謝你,太皓大人。你讓我心中的石頭落下了。”
太皓繼續說道:“太子殿下,明天一早就要趕路,你快早點休息吧。”
玄寶微微頷首,他的雙眼在輕輕閉合之前,流露出深深的沉靜與決然。床鋪上,太皓像一尊靜謐的雕塑,靜靜地躺臥著,他的內心如同被風吹動的海洋,波瀾壯闊,又深不可測。
他的思緒,如同天邊飄忽的浮雲,被風兒帶動著,不斷地飄向遠方。那個遠方,是邏些城,一個他們心中懷揣著既充滿期待又帶著不確定的地方。他們在尋找未知的旅途,無法預測此行需要多久才能到達邏些城,也無法預測那座城市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變動和挑戰。
太皓的內心充滿了未知與疑惑,他不知道這次的旅程需要多久,不知道邏些城中等待著他的將會是什麼。是榮譽的接受,還是困難的挑戰?他不知道。這一切都像是一團迷霧,繚繞在他的心頭,讓他無法看透。
他又會在這座城市呆上多久呢?是短暫的停留,還是長時間的駐足?這一切都充滿了未知。但不論是什麼,他都準備接受。他清楚,這是他的命運,是他的使命,是他無法逃避的宿命。
太皓剛剛閉上了睏倦的眼睛,突然間,門外傳來了輕微而又急促的聲音,如同秋天的落葉,隨風潛入耳際。這讓他瞬間清醒,那聲音的消逝並沒有帶來任何的安寧,反而使他的警覺更加提高。他明白,這可能是危險的前兆。
視窗處,一縷白煙飄來,微妙而飄忽。那並非自然的雲霧,而是釋放的迷魂香,它的氣息淡雅而有毒。太皓立刻反應過來,悄聲將太子叫醒,隨後急忙開啟房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心跳加速。
兩名身著夜行衣的匪賊,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他們正鬼鬼祟祟地靠近視窗,正在向室內釋放毒煙。太皓立刻喝道:“是誰?”他的聲音在夜空中迴盪,卻並沒有得到回應。
太皓急忙向兩名匪賊衝去,他們雖然身著夜行衣,但行動卻毫不隱蔽,沒有任何的閃避與掩飾。太皓的目光銳利如鷹,他緊緊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絲毫不給他們任何機會。
他快速地移動著步伐,每一步都像是在棋盤上的一著棋,落在匪賊的意料之外。太皓突然間的攻擊讓兩名匪賊有些措手不及,他們的目光中流露出驚訝與恐慌。然而太皓並沒有停下腳步,他的身體如同風一般穿過了夜空,直接撲向他們。
這場打鬥並未持續太久,太皓的經驗與技巧佔據了上風。他憑藉敏銳的身手和準確的判斷,將兩名匪賊一一制服。他警惕地盯著他們,目光如炬。在他眼前的,不僅是兩名匪賊,更是太子安全的威脅。他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太皓的手指緊緊扣住其中一名匪賊的喉嚨,他冷冷地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那匪賊的臉色蒼白,四肢無力,只能瞪大眼睛看著太皓。他的同伴也同樣被制服,無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