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皓陷入困惑之際,茅茹在一名宮女的攙扶下優雅地重返瑜香殿。她方才拜會了太后,然而,因為太皓的錯誤判斷,他誤闖了瑜香殿,一位宮女急忙向她報告了這個突發狀況,於是她不得不匆匆返回宮中。
當茅茹看到太皓在自己的寢宮中時,她展現出了從容不迫的神情。她微笑著說道:“哎呀,太皓大人,您是來為本宮送上珍貴的燕窩的吧?皇上特意派您送來,怎麼還親自現身了呢?”
太皓聽到這番話語後,不禁有些緊張,但他努力保持冷靜,迅速回答道:“貴妃娘娘,微臣確實是受到皇上的命令前來獻上燕窩的。”
而在庭院的一方石桌之上,赫然擺放著幾隻燕窩。這些燕窩呈微黃色,內裡填充著晶瑩的燕盞,仿若琥珀般凝結著歲月的痕跡。那絲絲縷縷的燕肉,如同一道道細膩的綢帶,輕盈地漂浮在燕窩之中,宛如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陽選公公眼見這情景,已如明鏡般洞察了一切。他知道,既然皇上的命令是讓太皓前來貴妃娘娘的寢宮,那他便沒有再多置喙的餘地。他恭敬地向貴妃娘娘彙報,“啟稟貴妃娘娘,皇上請您到御花園一遊。”
茅茹沉聲說道:“本宮知道了,公公,還請你代本宮向皇上致意,就說本宮即刻便到。”
“喏。”陽選公公正要離開,太皓卻急匆匆地追了上去,低聲道:“公公,我此來是奉了皇上之命,給貴妃娘娘送燕窩。此事還望公公不要外傳。若不然,皇后那裡……”
陽選公公微笑著道:“老奴明白,畢竟貴妃娘娘身懷龍種,皇上有偏心也是情理之中。太皓大人請放心,老奴絕對不會亂說話。”
太皓拱手道:“那下官就多謝公公了。”
望著陽選公公的背影漸行漸遠,太皓緩步走回了瑜香殿。茅茹急忙遣散了周遭的宮女,只留下一位親近的侍女,隨即引領太皓走進了偏殿。她的面色帶著一絲凝重,疑惑地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你為何會來到此處?你可知道,沒有皇上的旨意,你擅自進入後宮,是要被砍頭的。”
太皓如實道:“今日早朝之後,我正要離開皇宮,卻被一個宮女攔住,說貴妃娘娘要召見我,隨後她便帶著我來了。我肯定是被騙了,不知是誰要陷害我。”
茅茹不禁詫異地問道:“竟有如此奇聞?”
太皓嘆息著,繼續道:“幸好你來得及時,否則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跟陽選公公解釋。”
茅茹輕聲道:“但願陽選公公不會將你前來瑜香殿之事稟報皇上,不然我們真的難以解釋。”她稍作停頓,又道:“聽說你明日將起程前往吐蕃?”
太皓驚訝地問道:“今日早朝時皇上剛宣佈了此事,你竟如此迅速地得知?”
茅茹回答道:“剛才在太后那裡,正巧太子前去向太后請安,我偶然聽到太子提及,他要與你一同出使吐蕃。”
太皓沉重地點了點頭,道:“皇上的命令是在明日便起程,未言明何時歸來。罷了,不多說了,茅茹,我必須儘快離開此處。”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決絕和無奈,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走向未知的遠方。
茅茹聽後,心中一陣揪緊,她深知太皓此次離去,意味著他們將很長一段時間無法相見。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慌感在她心中瀰漫開來,讓她不禁微微顫抖。然而,她並未流淚,只是默默地看著他,眼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彷彿在告訴太皓,她會在這裡等他回來。
茅茹輕啟朱唇,淡淡地回應道:“太皓,你一定要多保重!”
太皓方踏出門口,卻又回身,目光深邃如海,說道:“我已派遣下屬去往薊川城,查詢我們兒子的下落,我相信肯定會找到的。”他的聲音帶著鋼鐵般的決心,像是烈火中燃燒的堅石,決不會被時光的洪流所磨滅。
話音剛落,太皓的身影便從瑜香殿偏殿中消失,彷彿連空氣都未曾波動。他剛踏出殿門,一種異樣的感覺便在他心頭泛起,幾個太監正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盯著他。他們的目光猶如鬼魅,彷彿要從他的身上撕下一片影子。
太皓的眉頭微蹙,他行走在冷硬的石磚上,疑雲在他的眉宇間堆積。他朝著那些太監走去,打算問個清楚。然而,當他逼近的那一刻,那些太監彷彿被驚飛的燕子,紛紛散開,瞬間就消失在了長廊的盡頭。
他們的行為更添了他的疑惑,但當他欲追尋時,那些太監卻已消失無蹤。太皓停下了腳步,站在那裡,沉默了片刻。他們的行為像是躲避什麼無法抵抗的恐怖之物,倉皇而逃。
太皓回到府上之後,當太皓的步履在府邸的磚石上落下時,景燁的身影猶如一縷清晨的陽光,急迫而溫暖地迎面而來。他的眉宇間充滿了緊張與期待,彷彿藏著一股即將揭開帷幕的戲劇。
他抓住太皓的衣袖,猶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的聲音在急切中帶著一絲隱秘的顫抖,“大人,吐蕃使臣已在等候多時了。”
太皓聞言,心想:“這闊札登巴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他來到前廳,看到闊札登巴在欣賞掛在牆上的一幅畫。太皓輕咳兩聲,吸引了闊札登巴的注意。隨即,太皓拱手問道:“闊札大俠,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有何事?”
闊札登巴道:“太皓大人回來了,老夫今日前來,就是要感謝太皓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