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師傅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們就應該相信他。”命無憂聳聳肩說道。
“突破講究一個天時地利人和,你看你,十天不到突破蛻凡祖師爺看你順眼又送了你一場造化,一舉多得。也許師傅的機緣也快到了,可能是明年也可能是明天,這都說不定的。我輩修行人重要的是逆天改命也要因勢利導,急是急不來的,萬事不能急躁。”顏寧拍了拍命無憂肩膀,“去吧,這幾間屋子的靜室都很封閉,不會有人影響你的,我也會在外面守著。”
命無憂抱拳一拜,感謝地說道:“聽師兄一言,感覺自己想有些浮躁的心都安定下來了,那師弟謝過師兄為我護法了。”
“小事,這幾天宗門人多,說不好就有沒頭沒腦的外人一頭闖進來,我在外為你護法也是師傅安排下來的任務。”
命無憂一點頭,轉身推開面前三層小閣樓的木門。木製大門吱呀一聲開啟,命無憂便跨步邁入其中,接著右手一揮木門應聲關閉。
看見命無憂進入了閉關閣樓,顏寧雙手背在身後走到一旁的門廊內,靠著紅木柵欄斜坐下來。有道是什麼樣的師傅教出什麼樣的徒弟,顏寧也取出一壺酒水有模有樣的品著。
兩三個時辰過去了,一道虹光從天邊劃過落在顏寧坐著的門廊外。
顏寧趕忙站起抱拳道:“參見師傅。”
“無憂閉關去了?”丁秋遠轉頭看了看閣樓。
“是,師傅讓我說的話,我也如數告訴了他,看起來師弟還是有所收穫的。”顏寧走了幾步雙手奉上一壺好酒給丁秋遠,有些遲疑道:“師傅難道五六個月來的仔細觀察,還是對小師弟心有懷疑嗎?”
“你們幾個都身世浮沉,無憂這孩子也挺可憐的。但是他不像你們,我可以看得透,為師總是有些看不清他。”丁秋遠小酌一口美酒,“但是你們都是師兄弟一定要團結,別學為師,和師兄來了一場兄弟鬩牆的鬧劇!”
“弟子明白,弟子一定好好團結師弟師妹,做好這個大師兄。”顏寧低頭回答著,然後又問道,“師傅,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師伯雖然從不提及你,但是師伯還是把風鳴師祖留下的丹樓一直好好維護著的,好多次弟子去風鳴峰師伯那裡,都能見到師伯站在丹樓前,孤身一人眺望雲海……”
“小孩子不讓你知道的就先別問,時機一到,你自然會明白的。”丁秋遠將喝完的酒壺重新丟給顏寧,轉身離開了。
“唉。”顏寧看著涓滴不剩的酒壺和離去的丁秋遠,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終於都結束了,”命無憂盤膝坐在一間十丈見方的靜室五心朝天,“就這十天,發生了好多事情啊。”
“資質測試,小靈天試煉,燭龍匕空間見到二孃,收徒大典取得第一,一舉突破蛻凡中期,僅僅十天竟然讓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命無憂低下頭臉龐深深埋在自己雙手中。
“修行路上跨出了不小一步,但二孃竟然要求我儘快修煉至金丹期。唉,大師兄跟在師傅都多少年了,還是在蛻凡巔峰徘徊,我咋快速突破啊。愁人啊。”
“算了,急也沒用!按部就班的修煉才不會出岔子,彆著急上火走火入魔了才後悔莫及。”命無憂一拍大腿道。
“對了,還是先把小尋鯉放出來吧,逼著他刨坑種靈植,對一隻小貓咪而言造成的心裡傷害也太大了。”命無憂嘴上說的好像好有歉意,但是卻滿臉的得意,嘴角笑得都快收不回來了。
命無憂一拍地面,身體就彈了起來站定在靜室內。命無憂一手按住已經化作印記融進自己胸口的燭龍匕,一手平伸不斷掐訣。
一點亮光在命無憂身前浮現,命無憂嘴上唸唸有詞手中掐訣更快,然後反手從胸口抽出一道虛影,正是燭龍匕。大力一揮,一下子就將亮光斬開。光點緩緩拉伸一陣陣的波動中,化作一道光門,幾息之後穩定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黑影喵嗚一聲就撲到命無憂臉上,對著命無憂就是一陣亂撓。
此時,丁秋遠正在自己的洞府中閉目養神,等下他就就要著手參悟一篇剛剛入手不久的法訣。
只見他手腕上一顆質地極好的墨玉一陣晃動,一道脆生生的傳音響起在丁秋遠耳邊。
“丁老頭,我感覺到了一個有點意思的東西,好像是在你這小山峰的西北方向。”很久都沉寂沒有動靜的銜雪,今天突然開口向丁秋遠傳音。
“西北?”丁秋遠轉頭向左側方向看去,“那裡好像是無憂正在閉關的靜室。”
“是命無憂這小呆子啊,有意思。”銜雪煞有興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