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這輩子沒被人打過,沒被人這麼罵過。小子,你想我會放過你麼?還有你那狗屁葉叔,我會讓他走?讓他告訴別人這裡藏著個老怪物?這一點都想不到,枉老子剛才還贊你聰明。”
“唉,殺了蔡偉這個奴才,許多事就不方便了。小子,我真不應活剮你,該讓你嚐嚐煞蟲噬心的滋味,讓你做個聽話的奴才!不過,這總要治好老子的腿之後,免得煞蟲稀釋了你的血。”
三個月後,一直水米未進的孫安平一點沒廋,只是樣子有點慘,披散油汙的頭髮遮住了大部分臉,赤裸的胸腹一道流血的口子,好幾道還未隱去的細長疤痕。
“小子,你若每天陪老子說一會話,我的刀子就割的淺一點,你不就少吃點苦頭嗎?”
桀術滿面笑容,明明剛剛割開的傷口還流著血,他又慢條斯理的在左胸切了一刀,刀尖都擦傷了骨頭。
添完刀尖的血珠,手指揩上新流出的鮮血,放進口裡滋滋咂巴。
桀術睡眠很少,每天頂多睡個兩個時辰。清醒的時間一來了興致就要割上幾刀吮一陣血。孫安平恢復力極好,傷口兩三分鐘就能結痂,一兩天疤痕就會消隱。
無論怎麼挨刀,孫安平總是一聲不吭,坐姿基本就沒有動過。桀術明顯能覺到自己的傷勢向好,癱瘓的下肢一點點的在恢復知覺。心裡狂喜之下每天總要折磨折磨孫安平,言語的刺激也好,信手下刀也好。
其實無論孫安平開不開口,每天的折磨是斷少不了的。因為桀術已從中感到了快活。
一個月一段,孫安平的實力穩步增長,如今已穩定在至尊級五段。至尊往上是什麼沒人知道,但孫安平肯定至尊並不是終點。小腹熱團依然在穩步增加著。
不知是尾椎湧上的熱流,或是每天的刀割折磨,亦或是源於對葉叔的死而痛徹心肺的哀,小腹熱團一直在穩步強化。
仇恨深埋心底,孫安平每天頹廢的沉默,任由桀術隨意擺弄。他深知自己只有一次機會,崩斷筋帶,在桀術深睡時一擊必殺。
如果能崩斷筋帶之前,桀術的腿好了,唯一的機會就沒了。那就只有拼死搏殺,頂多留命在此陪伴葉叔。
若瓊,此生只能辜負!
南宮思宇從第三個魔斧空間出來,浮於頭頂的殺魔斧進階到七環半。
看看陸楊還在池子中安靜坐著,雙眼緊閉。算算時間只用了十二天,南宮思宇坐到池子邊,拿出一根哈瓦那點上。
“喂!你這試煉怎麼搞的亂七八糟的?第一關殺魔族,第二關殺人族,第三關殺巨人族。這麼亂殺一氣,老孃我都要殺糊塗了!”
南宮思宇吐了口長煙,才不管有沒有人接腔,反正不知道名字她就喊喂。而深層次修煉的陸楊就算揍他都不一定醒來,這時候自成老孃還能暢快一下。一進試煉就是無休止的殺殺殺,神經太繃緊了。
“小姑娘,這個試煉就是讓你殺紅了眼,殺糊塗了心,你也就成了。否則,等到最後一關殺你下不去手的人,你能行麼?不殺人,就被殺。”
“有沒有搞錯?下不去手殺的人,難道是親人朋友?這樣的試煉還有沒有人性!”南宮思宇憤憤然,這樣的試煉,讓那曾經的師父亂天倫來倒合適。
“人性?呵呵!人性是什麼?什麼是人性?”洪亮聲音嘀咕著,然後提高聲音道:“小姑娘,你不恢復麼?浪費時間可不是個好習慣。”
“不了,休息一會就成。我反正少了一次恢復機會,正好留到最後一關。”南宮思宇取出煙盒,“喂!抽一根?”只聞聲不見人,南宮思宇有點好奇,便想起拿雪茄來勾一勾。那個夸父好像就好這一口。
“抽不了。小姑娘,你可得坐一會哦!那個古自傷可是已殺通了第五關,看他的狠勁,估計第六關也慢不了。早一點過關可大有好處的。”
“什麼好處?”
“嘿嘿!盤古開天斧久未出世,第一眼見到的人總會親近些。”
“謝你提醒。喂!你作為主考官,這樣算不算透露考題作弊呀!”
“不算、不算!漏了考題又不影響難度。還有,我叫敖虛,你別老喂喂的了。”
“敖虛?那你為什麼幫我呢?”
“這是每個主考官都會做的。因為你得到開天斧,我就會自動變為器靈。誰不想跟著盤古開天斧殺霸天下啊。”
“哦。”南宮思宇算是明白了一些,感情下一關就是終局關了。想到古自傷還搶到了自己前面,南宮思宇有點不服氣了。站起身來,道:“行了,我開始了。出來再聊!”
“喂!你其實應該全狀態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