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宇恢復得差不多時醒來,幾百丈大小高有千丈的洞窟基本已沒有尖嘴蟲了。洞窟裡十幾種屬效能量資源都已被混沌掃描定位,南宮宇只管收取就行。
哪怕時間緊迫,南宮宇還是花費兩天吸收了五種暗黑、邪惡類的屬性資源,兩種達到高階三種中級。幾魔界遠比祝融界危險,聖靈暗黑系能量進階,這種環境下大有好處。
飛出地面,周圍幾乎沒有魔獸、魔修,尖嘴蟲的攻擊不分敵我,界王級的魔族都得退避。
朝著陰寒氣息濃郁的方向飛行了半天,魔族漸漸多了。混沌讓南宮宇召喚聖靈合體,說也奇怪,合體之後大多數魔族不再視南宮宇為敵,只一些界王級魔族能看透他人類血肉的本來氣息。
但界王級魔族比例畢竟少,一天下來南宮宇只殺了一隻饕餮模樣魔獸,然後在混沌指引下在一個黑石堡壘模樣的建築外降落。
堡壘外寬闊的空地有成片的灰黑色骨架,許多骨骼已經腐朽,輕踏就碎,有些卻如涅寶般堅韌。
方圓百里,一個魔族沒有,環境溫度驚人的低。南宮宇火屬效能量超越高階,自不懼區區低溫,心情卻因寒冷陰森環境沒來由有點壓抑。
“南宮宇,此處或許就是封禁喪心鐘的地方。有我在再加上混沌氣,收取喪心鍾應該相對容易一些。”
混沌說的輕鬆,南宮宇破開堡壘建築大門上封禁之後,混沌大爺還是全力做好了應對準備,本身魂能散發,並準備隨時激發本源灌注。以現在南宮宇的實力,除了磨練了太久歲月的魂能方面的技巧,許多地方混沌其實已不如南宮宇了。
“你一個人族修士,也敢來貪圖本尊的喪心鍾麼!”大門後面庭院,一個黑袍人坐在黑色椅子上,淡然開口,倒把南宮宇駭了一跳。
“沒事,只是精血靈體。”混沌說道:“南宮宇,不用和他多說,直接御神刺陣攻擊。”
兩組高階御神刺以陣法鎖定攻擊,黑袍人身形消散,話聲卻在庭院繼續:“人族修士,也是這般不問緣由無端殺人麼?如果這是源於你心中的魔性,那麼,喪心鍾你進去拿吧!”
南宮宇愣了愣,縱然是精血靈體亦不可能如此不堪,畢竟幾郗是和祝融同級別的存在。但反過來說,御神刺擊中的感應不假,靈體卻能輕易擺脫鎖定,那就不是不堪而是恐怖了。
“混沌大爺,剛才他死了嗎?”
“沒有。應該在鎖定的一剎對方遁走了,用的應是某種秘法。”
踏上臺階,穿過拐彎迴廊,黑袍人果然坐在八角亭中央黑色椅子上。
黑暗中小徑、涼亭,亭旁池塘神識掃描下清清楚楚。酷寒氣溫下池塘並沒有冰凍,微風拂過帶起半環形圈圈漣漪。
“其實,喪心鍾已經沉寂了無數年。年青人,我魔族並非敵視人族,無數年來只有炎黃人族令魔族大傷過元氣。最初的交鋒我九大魔族完全居於下風、全方面潰敗。“
“不過我魔族是最善於學習、最忠於本心的種族,遠沒有人族那麼複雜多變。所以,隨著我魔族學會了煉器、煉丹、佈陣,系統的研究功法、神通,加上炎黃族部分強者的歸附,數千年後才逐漸佔據優勢。”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魔族的本性不就是掠奪和殺戮麼?”問過混沌之後,南宮宇還是開口了。
黑袍人道:“沒什麼。幾魔界無數魔族想得到喪心鍾,可惜連破開第一層禁制都做不到。我孤寂了許多年,只想聊聊天說說話而已。”
“至於你說的殺戮和掠奪,沒錯,這是我魔族的共性。但這同樣是宇宙的基本準則,適者生存、弱肉強食。你炎黃人族只是將簡單的事實複雜化了,或者說是以華麗的偽裝掩蓋血腥的內容,欲蓋彌彰而已。”
“兩族相持期間曾展開過數場大型辯論,或者,炎黃人族的背叛者就是在那些辯論中改變了立場,心中魔性激發,自然的淪為我魔族一員。比如蚩尤、飛廉、煙菲。”
南宮宇道:“你可是要和我辯論一場嗎?”
黑袍人道:“否。辯論只是過程,最重要的是結局。你炎黃人族最終敗了,有限的幾個強者拼著和我魔族強者同歸於盡於事無補。我且問你,你來尋喪心鍾,是想煉化還是毀滅?”
黑袍人似乎轉上了正題,南宮宇問道:“煉化或毀滅,可是都有說法?”
“煉化的話,你需要透過本尊設定的三道考驗,考驗過,喪心鍾自動認主;毀滅的話什麼都不用說了,你可以用盡一切手段強來,要麼成功要麼你死。”
南宮宇道:“難道選擇煉化我不會有危險?”
“不是。同樣是成功、失敗兩種可能,失敗了你同樣有喪命風險。”
南宮宇道:“那麼,我選擇毀滅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