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晨光熹微。
雲清月昨晚休息得並不好,但又因心裡有事而睡不住。她起來換上一套清爽的運動裝去跑步。
沿湖慢跑。
只是她剛剛跑出一小段路就遇到了何思灝。
“清月,早!”
雲清月想起昨晚小姨的話,“他的聲音清澈而乾淨。”
“早!”她疏離而禮貌地回。
她曾經不止一次地渴望能在這條沿湖跑道上遇到他,卻從來都沒有實現過這一願望。
如今。
她已經不再有期許,而他卻有些固執地製造機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想起一句話:多年以後我就成了你。
這些看似幼稚可笑的舉動都曾經是她樂此不彼的。
何思灝在她身旁不緊不慢地和她保持一致的步伐。
“昨晚,我已經和我媽說了我不能和顧菲菲在一起.....”
何思灝說得雲淡風輕,實際昨晚何家鬧得不可開交。
石秀蘭一聽就繃不住了,這是她自雲清月回國後一直擔心的問題。
終於還是爆發了。
顧菲菲是她欽點的兒媳婦,何思灝一直識大體顧大局。
“你不娶顧菲菲也行,但云清月絕對不行!”
石秀蘭態度強硬、立場堅定。
“媽,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忤逆過您,但今天是在討論我人生大事,我必須遵循我內心的聲音。
清月是我唯一愛過的女孩。我已經錯過一次,不想再錯過。”
“你忘記四年前的事情了?再者她把雲星辰的死都算在我們何家頭上。她恨不能毀了何家,她的意圖你看不出來嗎?”
“她只是替弟弟憤不平,何家豈是她能毀的。”一旁的何天成幫腔道。
他不出聲還好。
石秀蘭立即把矛頭指向他,“你是不是當年沒有娶到姚西琴抱憾終身呢,這下好了,讓兒子把她女兒娶到眼前來,你看在眼裡喜在心裡。”
何天成惱火道:“你當著孩子面說這些有意思嗎,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你還和一個死去的人過不去。”
“多少年過去了,你不還是思念著嗎,這是時間的問題嗎?”石秀蘭豈肯讓步。
何思灝一聽,好了,這兩人因為這個死結明裡暗裡的吵了多少年。
“爸媽,你們兩人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當然我和顧菲菲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我只是知會你們一聲。
清月是我一生想要守護和珍愛的女孩!
我將她奉若珍寶,所以,媽,請你不要再說一些難聽的話,更不要做一些傷害她的事情。”
“.....”石秀蘭心頭一震,何思灝語氣裡滿滿的警告意味。
“.....”
雲清月並不知曉這些爭端,腳下的步子頓了一下,很快又調整好節奏,繼續前行。為何大清早的在她的面前提到他媽,難道他不知道,她和他媽不對付嗎?
媽寶男,都多大年紀了,還事事要和媽媽商量。
詛咒他這輩子都單身。